“嗯?”秦巖忙追問,“你哥發了求救信號?”
“是的。”索門伊掏出紙條遞上,“這是我哥飛鴿的書信。”
秦巖掏出信紙一看:妹妹,有空嗎?有空就快過來救救哥哥。哥哥快撐不住了!
紙條背后還畫了幾筆簡單的地圖。
“看著文字和語氣,倒也不像是十萬火急的樣子。”秦巖把紙一捏,拍了拍索門伊肩頭哄道,“你別著急,我幫你把你哥哥帶回來。”
“謝謝公豬叔叔。”
“……”秦巖頭疼欲裂,“我不叫公豬。你喊我秦叔叔就行。前面不用加公豬兩個字。”
“好的秦公豬叔叔。”
“……”
這娃兒的智商有些堪憂啊。感覺她沒遺傳到什么優良基因,把她娘的失心瘋給遺傳了。
秦巖飛去某座森山里,尋膩了半晌后,終于發現了一座隱藏的小屋。
附近還有高山流水,看著如同遁入仙境一般。
遙遙一望就看見瀑布外,兩個男人對坐飲茶。
一個是面具男,應該就是翼瀾的師父了,另一個是心遠。
他們倆不是很安全嗎?為何心遠要發求救信號呢?
心遠兩腿都綁著石膏,他不能盤腿坐,只能繃直腿彎坐靠在樹桿上,雙手合十默默誦經中。
宇文政察覺到了秦巖的身影,“有客自遠方往來,不亦樂乎。出來吧,秦公爵。”
秦巖突然聽差了一個字,感覺宇文政也喊他秦公豬。
嚓——
他這是被洗腦了嗎?
秦巖對著宇文政拱手禮道,“多謝先生援助,吾兒有幸能有您這樣的師父,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宇文政沉沉嘆了口氣,擺著滿是憂傷的背影,默不吭聲的飛走了。
秦巖楞了下,也不追人,跑去心遠那邊忙問,“小師傅?你怎么了?”
心遠睜開極度恐慌的眸子,抖著嗓門道,“我心魔要出來了。”
“嗯???怎么了?”
心遠伸手抓了抓空蕩蕩的腦門,像是極度在壓制著體內什么洪荒之力一樣,“那個男人有病是不是?天天跟我論禪心論禪心,他要論禪心為什么不落發為僧?他跑我這里來尋什么安慰?”
“嗯???我、我聽不太懂,能說仔細些嗎?”
“他天天問我要不要去報仇,我就問他什么仇?他說說來話長,可又憋著不說了,就說他真的很想殺人,但他感覺這樣不好。你說他矛盾不矛盾?然后我就勸他,你想殺就殺吧。他卻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和尚,我知道你下句話會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回頭是岸。我他媽什么時候說這話了?我叫他去殺人的呀,我的意思就是想叫他去殺人!他為什么要曲解我的意思?為什么?”
秦巖抽嘴瞪著他,“這失心瘋,隔了血脈也能遺傳?”
心遠拍著心口憤恨道,“我知道他想殺誰!他早點動手不就行了?還能惹出這么多的悲劇來?不就是自己的兒子嘛,一刀子弄死他就行了啊!拯救蒼生,拯救了我娘我妹,拯救了所有人!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來的菩薩心腸?這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什么事情都解決了呀!他到底想什么呢他?”
他邊說還邊摸摸腦袋,說了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念完這話后,他的焦躁才慢慢平復下來。
心遠睜眼看向秦巖,見他一臉驚恐無語的表情,沉沉嘆了口氣,“貧僧都能為蒼生破戒,那個變態老王爺為什么不愿意動殺生?他當自己是救世主嗎?還一天到晚跟我談佛心,講禪心。小僧心里裝不下這么多的佛啊!不行——我得留下勸他去殺生——”
秦巖掏手直接把他劈暈。
心遠悶哼一下,暈倒在他肩頭。
秦巖嘆氣吹了吹哨子。
一只信鴿飛了過來,他簡單寫了幾句話后,信鴿放飛。
兒子啊!你老爹我快撐不住了!身邊全是失心瘋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