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忖被安頓在柴房里,只是這女人太能鬧騰,半夜嚎叫不斷,像鬼哭狼嚎一樣。要不是子墨塞得錢夠多,不然這兩個農民夫婦不可能收留她。
子墨想塞住她的嘴,可感覺不太人道,想想要不給她喂啞藥。一個猶豫,還是驚動姚瑤。
睡夢中醒來,姚瑤推門而出,看了看柴房問道,“那屋子里關著誰?”
農夫端著藥碗跑來訕笑,“是我們家傻閨女,得了癔癥,所以把她關起來了。”
姚瑤眼眸閃了一下,轉頭呼道,“子墨。”
“誒,師娘。”
姚瑤問道,“那屋子里關著個丫頭,你看過沒有?”
“沒有啊!”子墨尷尬笑笑。
姚瑤兩眼一瞪,“你是大夫,聽見農夫家里閨女得了癔癥也不去看看?”
“呃……這……”
“那屋子里到底關著誰?”聽聲音越來越覺得耳熟。姚瑤隱約察覺不對勁。
子墨無奈應道,“是您的二姨娘。”
“李氏?”
“對。”
“奇怪,她怎么會在這兒?”
子墨尷尬嘟囔,“聽說是跟著您父親的蹤跡過來的。”
“我父親也在這附近?”
姚瑤心思一轉,“確實有這可能。子墨,你去幫我打聽打聽,看看我父親在哪兒。”
子墨點頭應,“好的。那師娘,屋里那個女人,我能給她喂點啞藥嗎?”
“不必,讓她嚎著去吧。我等會兒去看看她。”
子墨回頭對著小瘦哥叮囑了句,“仔細著些,別讓師娘亂走,我去去就回。”
“嗯。”
子墨離開后,姚瑤走去柴房門外,隙開一條門縫,看了看屋里的女人。
這個背叛了她爹爹的女人,不是應該在皇宮里逍遙快活的嗎?
屋里那衣衫襤褸的女人,半昏半醒,揪著領口不停翻滾嘶嚎,“——都走開——畜生——走開——不要碰我——”
聽見這聲音,不需要解釋,姚瑤心知李氏經歷了什么。
“不要碰我女兒——求求你們——不要碰她——”
姚瑤沉沉嘆氣。
這就是嫁給太子后的代價嗎?
如果當初嫁給太子的是她,她會不會也得到這樣的結果?
越想,姚瑤手心越寒。
“夫君快來救救我——救救我們女兒——救救——”
姚瑤側眸問向小瘦哥,“侯爺來消息了嗎?”
“沒有,侯爺才離開半日,應該沒這么快來結果。夫人身子如何了?如果好些的話,咱們啟程回神醫谷吧!”
姚瑤反感搖頭,“路程太遠,若侯爺有事尋我,我趕不及回來。還是留在這兒等他消息。”
屋里的女人突然蘇醒過來,她聽見了姚瑤的聲音,惶恐瞪大雙眸,“誰在外面?”
姚瑤忙轉身面向柴房,只見房門被哐當拉開,蓬頭垢面的女人,閃著猩紅的雙眸。
“是你!”
姚瑤微微后退三步,“二姨娘。我……”
姚瑤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李雪忖一把撲過去,兩手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嚨。
“唔——”
她撲過來的力道太大,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小瘦哥嚇壞了,忙扯人大喊,“你干嘛?快放開夫人!快撒手!大叔大嬸,趕緊過來幫忙啊!”
老頭老太也趕緊過來抓人,可不知道這個李雪忖哪里來的力氣,掐著姚瑤的喉嚨死活不撒手。
“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我閨女不會被害得這么凄慘——”
“唔——”姚瑤被掐得連話也支不出聲。
“瘋婆子——”小瘦哥沒轍,只能端起石頭狠狠往李雪忖后腦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