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政奇怪問,“這手藝,你跟誰學的?”
“小時候,我娘用人魚淚,救了個人,他身受重傷,還中了毒。待他養好傷后,就教了我這馭鳥之術。”
宇文政一聽,恍然道,“她果然沒死!果然沒死!我就知道她還活著!她人呢?”
“不知道啊,他早就走了啊——老王爺,我能否問一問,那人是誰?老王爺好像認識他?”
“明鏡……”
呢喃了一語后,宇文政失落的轉身,飄然離去。
“明鏡?”姚瑤念了念這兩個字后,呢喃道,“這不是我家阿黃的名字嗎?”
剛提到阿黃,姚瑤耳邊又響起了鈴聲。
鈴鈴——
鈴鈴——
姚瑤忙抬眸,“侯爺去尋一尋鈴聲,快去尋。”
秦翼瀾抱著她,一動不動,“不去。”
“嗯??為、為什么?”
“你的安危比任何事都重要,我離開你片刻我都不放心。”
“你這——”真的是!
馬車慢慢離去,不稍片刻,遠處走來一頭黃牛,甩著牛尾巴,嘴里嘎茲嘎茲不知道咀嚼著什么東西。
騎在黃牛身上的女人,跳下黃牛,看了看滿地尸骸,嘆了口氣,“哎……蒼天也難為。阿黃,我們把他們燒了吧,順便超度超度他們如何?希望他們來生都能投個好胎。”
邊說,女人挽起袖子張羅起來。
那雙手臂上,都是刀疤。
尸體一個個被堆在農夫的苑子里,女人盤腿落座,雙手合十,“哎……我不會念經啊。還是老樣子吧,我給你們講個故事,你們聽著樂樂,黃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明鏡——你在哪兒?”
遠處林子里,傳來一道呼喚聲。
女人微微睜開眸子,神情呆滯了許久才應,“明鏡已死,何來明鏡。”
女人摸了摸烏黑靚麗的秀發,面紗下,滿是刀疤的臉蛋,露出一道無奈的微笑。
安頓好所有人后,她又回了次神醫谷。
聽喬夢傳來喜訊,皇上又醒來過一次,時間比之前長許多,他趁機寫了份手諭,是調兵的密文。
只是這手諭,沒有玉璽印章,誰愿意聽命?
宋辭跟著他們一同來了神醫谷,他拿過手諭就道,“我去軍營試一試,總有忠肝義膽之士愿意追隨于我。”
姚瑤送他出谷,臨行前叮囑道,“不必強行游說,畢竟現在是大殿下主導了軍權,咱們只能從中挑撥離間。那日大殿下在山谷外,滅口了全部近衛軍,只為保守一個秘密。這個消息,你可以透露出去。”
宋辭忙問,“是什么秘密?”
“暫時說不得,我怕那大殿下入魔,把所有嚼舌根的人全部絞殺。所以透露的消息,咱們只說一半。我要讓大殿下想封口卻無處可封!”
宋辭點頭應,“他殺人滅口之事何止這一件。實在是劣跡斑斑。侯夫人不用送了,待我凱旋而歸,我向您正式提親。”
宋辭望了望身旁的趙婉,見她羞澀低頭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姚瑤捂嘴微笑,“那就等候宋將軍告捷歸來。”
“嗯。”
姚瑤望著天空中飛來的一封封信鴿,落在秦翼瀾手心,她好奇尋過去問,“是爹爹寄來的書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