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政正色道,“你與皇兄生下的孩子,才是嫡出的皇子,才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這個孩子,他只能隱姓埋名一輩子。李沉月,你該放手了!”
“我不要——”李沉月慢吞吞的爬起身,嘴里吐了一口老血,執著呼道,“我最后的就是為了報復你而嫁給你皇兄!我不該這么愚蠢去賭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明知道我會輸,明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依然希望你能出現在我的婚禮上,拉著我的手,和我遠走高飛!哈哈哈……”
說到這兒,李沉月又把視線挪到明鏡身上,“都是她——都是她的錯——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是她勾引了你對不對!”
“愛情這東西,何來勾引一說?心之所屬,誰能扭轉?”宇文政雙手負立,“我能救你,但這次,我不想救你了。你讓明鏡做抉擇吧,她若想救,你才能活下去。”
“我不會求她的!我死也不會求她的——”
明鏡沉默低頭,沒有對上李沉月投來那一道道記恨的眸光,只是沉默片刻后才緩緩應了句,“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大家都一把骨頭了,給別人看著鬧笑話。”
喬夢突然站出來,“奶奶,我能救你。”
聽到這奶聲奶氣的聲音,李沉月突然動容了一下,“夢兒?”
喬夢捧起李沉月的臉,問道,“只要奶奶回答孫兒一個問題就好。”
“你想問什么?”
“奶奶你的眼里,除了心愛的男人之外,可曾心系他人?”
李沉月忙道,“我只愛他一個!只想要他一個!”
“所以為了得到他,你可以犧牲任何人對不對?”
“對!”
“錯了!”喬夢一字一句道,“錯了!奶奶!任何人都不應該因為你的愛,而被你犧牲。如此自私自利的你,終究得不到最后一絲親情的,你明白嗎?”
李沉月突然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
“躺在病床上,被你毒暈的男人,也是你的兒子。把解藥給我,我就救你。”喬夢低聲說道,“還有,我也不想要皇位,不想接受你那愚蠢的灌輸,不想學你那樣自私自利,一點也不想得到你手里任何的遺傳。”
“你——你——”
“聽話,奶奶,把解藥給我吧,好嗎?”喬夢又哄又勸。
李沉月呆滯久久后,突然瘋魔大笑起來,“我竟然被孩子說教?我竟然被一個孩子說教!他竟然說我做錯了?難道做人就不應該自私自利的嗎?難道我就應該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相擁在一起?我就活該一輩子孤家寡人一生?”
李沉月反手抓住自己背后的匕首,忍著劇痛狠狠拔了出來,拔出來的當下,她拿著匕首筆直往明鏡身上刺去。
宇文政驚恐至極,正要伸手擋下的時候,卻見明鏡張開雙手,攔住了他,也順勢擁上了李沉月,樓她入懷的瞬間,只聽匕首入腹的聲音,噗嗤——
是明鏡被刺了?還是李沉月被刺了?
沒人知道,他們只看見兩個女人相擁著,慢慢滑座在地上。
宇文政急切呼道,“明鏡!你沒事吧?”
“呵——”明鏡輕笑一聲,“我能有什么事呢?死過一次的人了,閻王爺都不肯收我呢!”
大家終于看清了,閉眼滑落的女人,是李沉月,輕輕躺在明鏡懷里。
宇文政奇怪道,“怎么回事?她為什么要這樣?”
她不是要殺明鏡嗎?到最后為何反手刺死了自己?
明鏡抱著李沉月的尸首,靜默久久都沒有吱聲。
宇文政還看見,明鏡她哭了。
李沉月對她沒有半分主仆情誼,恨了她這么多年,但明鏡對她始終如一。
姚瑤被接近宮殿的時候,他們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侯爺。”姚瑤上前詢問,“大皇子人呢?”
秦翼瀾側眸看了一眼,“沒留意到他。他趁亂跑了?”
穆遠卿上前詢問,“侯爺?需要緝拿他嗎?”
“皇室丑聞別太招搖。先去搜太妃宮殿,嘗試找到解藥。找不到解藥,皇上醒不過來,皇位之事還有的好頭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