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伸手安撫著他的臉龐,“侯爺,拿出你神醫的氣度來行不行?這事輪到別人身上,就算只有一成的概率,你也是非常自信的對不對?”
“那是因為我不需要對別人負責,他們死不死于我無關,但你不行!我承擔不了任何風險。”秦翼瀾突然靈光一閃,“我師父!對了,我師父可以幫我主刀!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兒!夫人,你能把我師父喊回來嗎?”
姚瑤干瞪眼,“啊……你師父啊……要不我試試?”
“嗯。”
姚瑤吹了口哨。
侯府上空飛了無數只鳥兒,一連三天,久久不散。
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侯府的大門外,出現了鈴鐺聲。
鈴鈴——
鈴鈴——
一頭黃牛身上,騎著一個女人,蒙著面紗。悠哉悠哉的走到侯府大門前,看著守門的侍衛,對視了兩眼,打探問,“這是……”
“攝政王府。”
女人了然啊了一聲,“府上出什么大事了不成?”
那侍衛們相視一眼后,忙道,“姑娘稍等,我們去請攝政王出來。”
秦翼瀾聽到風聲后,急急忙忙趕出來,對眼瞧見黃牛身上的女人,楞了一下,上前詢問,“明鏡……公子?”
明鏡微微一笑,“是的。是我。”
“我師父呢?”
“死了。”
秦翼瀾驚訝眨眼,“什、什么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吧。他得了石頭病,臨走前,還和我喝了不少酒。”
秦翼瀾沉默了片刻,懊惱道,“為何如此不湊巧。”
師父得了絕癥之事,他也是師父離開那日略有耳聞。
明鏡探身問道,“府上出什么事了?是你處理不了的?”
“我夫人快要臨盆了。可她懷的是雙胞胎,胎兒九個月了,我怕她……難產……”
“啊,那丫頭啊!”明鏡沉思了片刻后道,“剖腹取子吧。還有生還的概率。”
秦翼瀾眼睛一亮,“公子也這么決定的嗎?”
明鏡笑了笑,“你既然也能拿主意,自己動手就行了啊。你師父嘗跟我夸你呢,你醫術很好。”
秦翼瀾搖頭,“我……我……辦不到。”
“哈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也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哈哈——”
原本根本無法琢磨明鏡的性別,但從他這幾道爽朗的笑聲里,總算能看出來了,他果然是個男人。
明鏡吱聲道,“既然你們都在召喚著我,我也順道過來了,就順手幫你們一把吧。阿黃,走,進屋看看那丫頭去。”
“哞——”
阿黃腳一抬,進了屋,熟門熟路的直接往屋里亂串。
秦翼瀾還沒指揮,見那阿黃走得特別順溜,好像之前來過一樣。
“嗯?”明鏡驚訝問,“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認得路的?哎?停下——停下——”
路過姚瑤苑子的時候,那阿黃不肯停下腳步,繼續往偏苑挪。
“停下——你去哪兒呀?蠢牛!”
“哞——”
鈴鈴——
鈴鈴——
不遠處也傳來了一聲牛叫,“哞——”
鈴鈴——
鈴鈴——
有了呼應,那黃牛走的更加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