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經理被吳小梅的突然發問給問的智商暫時性短路,支支吾吾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吳小梅冷冷的“哼”了一聲便揚長而去了,她根本就不在乎于經理回不回答。
很多時候吳小梅覺得自己很傻,反應不夠靈敏。總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什么,頭腦卻沒能在當時快速的做出相應的對策。
但是好在她懂得反思。
每晚下班到家洗漱完畢,她都會躺在床上認認真真的自我反省。
柳喬為什么總是會第一時間得知她在飯店的所作所為,沒有內應是不可能的。
柳喬不在飯店工作,飯店也沒有她的股份,唯一的解釋就是飯店里有她的眼線。
這10年里,柳喬沒少幫她。可以說如果沒有柳喬阿姨,她吳小梅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但是現在仔細想來,就算出于關心是不是也有點過頭了呢?沒必要什么事情都要過問吧?那感覺,就像是被時刻監視控制著。
這幾天柳喬每天都會給吳小梅打電話詢問吳小勇有沒有跟她聯系,吳小梅一再的跟她說見鬼什么的那些肯定都是謠言。
吳小勇很正常,看不到鬼,是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心里有鬼。
然而這樣的答復似乎并沒有能夠讓柳喬滿意,她不停地追問吳小勇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吳小梅很擔心柳喬會不停地給吳小勇打電話,但是小七告訴她并沒有,柳喬沒有給吳小勇再打過電話。
那就太奇怪了吧?柳喬既然那么關心吳小勇,為什么不直接聯系他,而是每天不定時的打電話煩她?
難道是在責怪她對弟弟吳小勇監管不力嗎?
即使是那樣,又關她什么事呢?有一次吳小梅差點脫口而出的這樣質問柳喬,但是話到嘴邊就又咽下去了。
那樣質問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畢竟這10年來柳喬一直特別關照著她們姐弟倆。
吳小梅忍了,盡量把內心里的不舒服暫時壓制下去。
這是一個非常平常的夜晚,月色如水。7月初的天氣已經很悶熱了,即使現在是夜里九點多也沒有一丁點兒涼爽之意。
吳小梅疲憊不堪的爬樓回家。二十多年的老樓房沒有電梯,她家又是五樓。
她的左腿有滑膜炎,是因為過早的開始打工積勞成疾的。所以,她每爬一層樓都要稍微歇一會兒。
這種艱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她一直等著弟弟高中畢業上大學,弟弟去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然后在那個城市里租個電梯房住。
這樣想著想著,吳小梅就開心了起來。
“爬吧,也爬不幾天了……”她在四樓歇了一會兒,就自言自語的往五樓爬。
今晚的樓梯為什么這么累人呢?她的左腿膝蓋關節隱隱作痛,甚至都有點發抖了。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樓梯,等爬上了五樓一抬頭,才發現她的家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女人臉色很不好,看到了她就突然迎上來兩步。吳小梅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后退著。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吳小梅的警戒性很高,身體不由自主的做出了防備狀態。
“小梅?你是小梅吧?你是不是小梅?”女人顫抖著嘴唇,看上去異常的激動。
吳小梅被嚇得不輕,急忙忙的跑下去好幾個臺階。“你是誰?你要干什么?你再不說話我就報警了啊!”
女人聽到“報警”兩個字,突然就手足無措了起來,身體也開始有點哆嗦。“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