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那些個大人就只知道惦記著她家的房子,爺爺奶奶當時被瞞著不知道此事沒趕過來。
誰能給她做主?誰又能給她撐腰?
“你爸肯定不是自己摔死的!”柳喬板著臉,又說:“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都10年了問那些還有什么用?你就算知道了也找不到什么證據了!”
吳小梅突然讀不到了柳喬的心思,她的后背一陣發涼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柳阿姨,你該不會是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吧?你要是缺錢花就直接跟我說,沒必要裝神弄鬼的忽悠我!”
吳小梅有些心急了,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那不好的預感到底是什么,她卻說不上來。
那種呼之欲出卻又不得其門的感覺,稍縱即逝。
柳喬哈哈大笑了起來,開口就罵:“死丫頭,你還用激將法來對付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能不了解你嗎?”
她突然精神了起來,繞著吳小梅轉了一圈。
她撫摸著吳小梅那濃厚順滑的長發,說:“孩子,別心急,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哈哈……”
吳小梅起身就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打,甚至沒多看柳喬一眼。
她跟柳喬的緣分,到此為止吧!她或許還會來看她,但是她不會再天真的以為柳喬阿姨是朋友是親人了。
吳小梅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李鶴堂不是她爸吳大虎的朋友,她爸的死沒準跟李鶴堂有關系。
看來暫時她走不了了。她現在還不能離開天賜大飯店,她必須查清楚李鶴堂到底是何居心。
雖然人死不能復生,但也絕不能讓逝去的人含恨九泉。
那是生她養她的親身父親,就算他生前有再多的不堪,也是她的至親。
她現在知道了事有蹊蹺,就必須要追查下去。
到家后,她馬上把白天打包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回了原處,她不走了,至少暫時是走不了了。
她端坐在沙發里沉思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饑餓。當門鈴聲響起的時候,客廳里已經是漆黑一片。
門鈴只響了一聲,吳小梅突然感覺到門外的人肯定是蘇瑞。她急忙起身開燈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蘇瑞。
“我快餓死了,你家有飯嗎?”蘇瑞笑著問吳小梅。
吳小梅一把就把她拉進了屋子里。她現在草木皆兵,對門的楊歡也是她正在懷疑著的對象。
除了蘇瑞。
蘇瑞溫良無害,吳小梅可以輕而易舉的讀到她的心理活動。
就像此時,吳小梅正在廚房里煮掛面,就可以感覺到蘇瑞已經半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雞蛋醬的香味驚醒了蘇瑞,她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茶幾上的煮掛面、雞蛋醬和大蔥,又看了眼吳小梅。
“快吃吧,別嫌棄就行。”吳小梅笑了笑說,她已經讀到了蘇瑞的驚訝和感動。
一個愛吃大蔥蘸大醬的身高一米九的女警官,也是個標準的干飯人。
一小盆掛面被她一掃而光,當吳小勇開門回來的時候,甚至連大蔥都沒了。
“你怎么在我家?還在我家蹭飯!蘇瑞,你這是什么意思?”吳小勇的肚子餓得咕咕叫,生氣的質問蘇瑞。
“你早就認識蘇瑞?”吳小梅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那晚你為什么沒告訴我你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