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了就到了!我這就進屋去了,你走吧!”蘇銘說著就掏鑰匙要開門。
錢東陽急忙阻止了他,“這是五樓!再上一層才是你姐家!”
蘇銘的力氣沒有錢東陽大,不得不被連拉帶拽的拖到了六樓,而此時錢東陽已經被累的大汗淋漓了。
把蘇銘丟到次臥床上,錢東陽就去衛生間沖澡去了。當他沖完澡出來,就看到了站在客廳里的蘇瑞。
“你回來了。”錢東陽急忙穿好他自己的衣服。
“我弟弟呢?怎么就你自己?”蘇瑞一臉無奈的問。
“他在那個臥室了,我把他放這里我就……人呢?蘇銘呢?”錢東陽來到次臥,卻連個蘇銘的人影都沒看到。
蘇瑞拿出手機給吳小梅打電話,問她現在在哪兒,只要喝醉的蘇銘現在沒跟吳小梅在一起就行。
而吳小梅此時還沒有回家,她又去拜訪了姜志和。
她想從姜志和嘴里得到更多關于她爸吳大虎的生前事,現在也只有姜志和知道的最多了。
這次姜志和的情況好多了,至少能夠簡單的說話交流了。有了上次的見面經驗,姜志和也看出來能在吳小梅手里撈到點好處。
現在的他窮途末路,毫無經濟來源。靠撿破爛那幾個小錢,連廉租房的房租都交不起。
好不容易來了棵搖錢樹,他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
他早就知道吳小梅會再來找他,所以他每天努力的鍛煉自己嘎巴嘴練舌頭,就為了等吳小梅來了能說出話來。
他得讓吳小梅知道他有價值。
但是要達到正常交談,沒那么容易。他這好幾年的腦血栓后遺癥,一直很嚴重。
磨磨蹭蹭了一個多小時,他才說明白幾句話。越是著急越舌頭發僵發硬,到了最著急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他的嘴都被舌頭塞滿了。
那幾句話的大概意思就是她爸吳大虎有個相好的是大老板媳婦,那兩人黏黏糊糊的好了好多年。
“你…爸……”姜志和最想說的這句話,都快要把他給憋死了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舌頭,徹底僵硬了,堵在上下牙中間,動彈不得。
可是吳小梅已經“讀”到了姜志和的心聲,那就是“你爸說過好幾次他肯定得死在那女人手里”。
那女人是誰?
大老板媳婦?哪個大老板?難道是李鶴堂嗎?
她爸吳大虎的那個多年情婦,難道是李鶴堂的媳婦嗎?
如果真的是,所以李鶴堂懷恨在心設計害死了她爸吳大虎?
這么一想似的能說的通啊!可是吳小勇呢?李鶴堂如果憎恨吳大虎到整死的地步,為什么還要幫吳大虎養兒子?
難道……難道吳小勇真的是李鶴堂的私生子?李鶴堂因為吳大虎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就也給吳大虎戴了綠帽子,從而有了吳小勇?
就這樣想著,吳小梅都覺得太亂太累了!她手扶著一棵樹坐到了花壇上,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家小區里。
她感到很累,那種身心交瘁的疲憊不堪。拖著無力的步伐,她勉強爬上了五樓。
剛用鑰匙打開門,她就被背后一股濃烈的酒氣席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