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梅的心情不好,隨便的坐到了一家路邊燒烤攤,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無論酒量怎樣好的人,獨自喝悶酒都是容易醉的。半瓶啤酒下肚,吳小梅就有點頭暈目眩了。
她想找個人陪自己喝點,卻不知道應該找誰。那種身處鬧市卻如獨佇荒漠的感覺,叫孤獨。
她不喜歡酒,也不喜歡喝醉的感覺,可是此時此刻除了喝點悶酒,她想不出還有什么事可做。
望著人來人往,微醺的吳小梅突然變得有點感性,她在想這些人到底都是在為什么奔走忙碌?
而她自己又是為什么而活?
她突然非常懷念以前姐弟倆相依為命的日子,雖然無父無母,但是日子清靜簡單。
她掙錢養家供弟弟上學,而弟弟懂事乖巧不惹禍也不得病。
她偶爾會羨慕別人有父母做靠山,但是他們姐弟倆的生活里沒有什么是非恩怨。
然而現在,吳小梅活的越來越糟心。本來聽蘇瑞說吳大虎的指紋出現,她內心里很期待他還活著,現在卻不一樣了。
吳大虎有可能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也就是說她有可能不是吳家人!
盡管安翠一口咬定她從沒出軌過,可是李鶴堂的篤定令吳小梅無法再相信安翠的話。
李鶴堂愿意跟她一起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說明他已經百分百確定了吳小梅是他私生女這件事。
如果她真的是李鶴堂的女兒,那么她還算是吳小勇的親姐姐了嗎?
如果吳大虎沒有死,他是不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才選擇隱姓埋名的生活不管他們?
可吳小勇難道不是他的親骨肉嗎?他不管不是親生的女兒,難道還不想管親兒子嗎?
吳小梅的心里有一種憤怒在燃燒,她突然感覺自己和弟弟實在是太可憐了!
明明大人們都在,卻都袖手旁觀的不管他們姐弟倆的死活。
啟開了第二瓶啤酒,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你怎么自己在這兒喝悶酒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后此人坐到了吳小梅的對面。
是錢東陽。
吳小梅瞥了他一眼,說道:“廢話!自己一個人喝當然是悶酒了,如果有人陪那還叫喝悶酒嗎?”
被吳小梅這么回懟,錢東陽也不生氣,憨憨的笑了笑。
“追到逃犯了?”吳小梅問。
錢東陽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說:“剛才不好意思啊,差點把你撞倒了。”
吳小梅搖晃著杯子里所剩無幾的啤酒,說:“沒事,怪我自己沒躲開……”
呃……這種說法,令錢東陽更加不自在了。
“正好我也餓了,這頓我請吧。”錢東陽說著,就叫來服務員又點了些吃的。
“你要陪我喝酒啊,哈哈!”吳小梅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把蘇瑞也叫過來吧!”
“蘇瑞出任務了。”錢東陽說著就自斟自飲的喝了一大杯啤酒,又說:“正好我沒開車。”
就這樣,兩個平時沒有交集的人,相對無言的一起喝著酒。
錢東陽生性沉穩內向,而吳小梅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直到第二瓶啤酒喝光了,吳小梅才開口說道:“原來兩個人一起喝也是悶酒啊!”
喝醉了的吳小梅直打瞌睡,錢東陽還好只能算是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