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萊麗婭夫人為什么說凱撒未來會對不起我?任務完成會造成什么?為什么奧萊麗婭夫人作為這個時代的人會知道那么多未來的東西?”我平和且焦慮地一股腦講完了疑問。
“因為附身在她身上的靈魂是來自未來的那個‘她’啊。至于這個‘她’是誰,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因為一旦你知道了你就再也走不出這個循環了。”
似乎又一次看出我心中的想法,他頓了頓,繼續說,“不是指你在古羅馬的這段時間,而是一個相當大的循環,籠絡你,還有與你有關的所有人。”
然后他又促狹地笑了:“至于任務完成后,當然是永遠離開這里了。”
我發現他的視線是在我的身后。
我轉身看向身后時,看到了凱撒,他的臉上有退散不去的怒氣。
這時執行監督者的聲音仍在說:“相信我,蘇云含,我們間的羈絆不止當下。”
然后我轉身回來后,發現他已經不在了,空氣中甚至沒有存在過的余溫,這個人就像一陣風一樣。
許多許多年后,我才知道,在我轉身看凱撒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到這個在當時的我的認知里是執行監督者的人語氣里的輕顫和眼角的淚。
那是他第一次為我落淚,但我錯過了。
凱撒怒氣沖沖地來到我面前,嘴巴張開又合上,幾番猶豫后,他垂下眼瞼:“他是誰?克勞德,你會離開這里嗎……”
想生氣又不敢生氣活像姑姑家養的金毛犬。雖然知道很不合適,我還是笑出聲。
然后凱撒就很認真地看向了我。
確實……我沒有想過,如果離開了這里,我會不會再也見不到凱撒了。眼前這個人讓我心里慢慢涌出快溢出的不舍。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后來的分別是多么慘烈的情景下的訣別。但這依舊是后話。
當下我只是輕輕抱住眼前這個少年,我也是突然才發現,他已經比我高出不少。雖然歐洲普遍高個子,但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屬于很高的身高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我說著違心而又真心的話:“不會的,凱撒,我會一直待在這里,直到你豐功偉業,直到你垂垂老矣。”
他像一只被撫毛的小貓,漸漸平靜下來,聲音輕得像小奶貓的哼嚀:“克勞德我相信你……”
“好啦!”我拍拍他的后背然后放開了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以后怎么治理羅馬呢?走吧!今天的騎術‘自習課’可還沒有結束呢。”
他無奈地嘆氣,然后點點頭,然后問我:“克勞德你要不要試試騎馬?我可以教你。”
“不了不了,我運動細胞為零。”我有點害怕掉下馬,雖心向往之,還是不是非常敢嘗試,所以對于凱撒這樣優秀的騎手,十分欽佩。
這一天,天很藍,遠處市集的聲音嘈雜。秋季的常綠林一片一片地掉下舊葉,面向新生。
少年,陽光,無一不溫潤。
但我沒有注意到,我和凱撒身后那個會成為凱撒宿敵約摸二三十歲的政敵蘇拉注視凱撒的眼神,帶著欣賞和狠厲。
和貝拉相似,但比貝拉濃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