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公子疾的將軍說完“跟我走或者不跟我走不是你能決定的”之后就帶著我和江景往一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江景對著我擠眉弄眼,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氣我讓他穿裙子這件事,然后就聽見他湊過來小聲說:“我記得公子疾。”
“哦?”我訝然。
“他是秦惠王贏駟的弟弟。”江景說完這句話臉色變得暗沉。
我捕捉到他面部表情的變化:“那怎么了?不過確實看不出有皇室子弟的架子。”
“我想起一段歷史,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江景說著手上手鏈上的一顆翠綠色的珠子里幻化出一把劍。
然后我才驚愕地發現那顆珠子和我項鏈上的吊墜一模一樣。所以,還有這個功能嗎?
但是我沒辦法思考這個問題了,只見江景舉著劍對準了公子疾。
等等!他想干什么?這可是在秦王宮!
“你不是歷史上的公子疾吧?說,你是誰?”
江景的話一說完,我感覺有點震驚。
更讓我震驚的是公子疾沒有害怕神色地靠近江景的劍,似乎清楚江景根本不敢對他做什么,然后他笑道:“是又如何,安然帶出來的人還算可以。”
江景嘆口氣,把劍放了下來,但是一瞬間,公子疾就湊到了他的面前,江景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一個不穩差點摔倒,但公子疾眼疾手快地單手環抱住他的腰。
此時,作為旁觀的我的視角里,由于江景還穿著女裝,我竟然感覺有那么一絲絲的般配。
但江景就不這么覺得了,他一站穩之后就給公子疾來了個巴掌:“你怕是有毛病?我就算摔了也不需要你扶!”
周圍路過了幾個穿著宮女的人,個個也是驚呆了的樣子。
“看什么看,快走開!”江景跺腳,我感覺他的情緒好似有點崩潰。
然后那幾個人就嘰嘰喳喳地走了。
嗯……我有種江景清白毀了的感覺。
本來以為公子疾會生氣,不管他真實身份是什么,現在至少他是朝中大臣,也是皇親國戚,如果想把我們關進大牢或者讓我們死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我是不知道在歷史上死后會怎么樣,不過由于是實體穿越,也必定會死掉吧。所以我還是有點忌憚。
但是公子疾并沒有生氣,他反而又笑了,笑得讓我也不由自主地覺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被無端打了一巴掌還這么開心。
然后就聽見他開口了:“很好奇,你是怎么發現我不是歷史上的公子疾的?我想,我應該表現得很好。”
江景嘖了一聲,似乎在調整心情:“很不巧,我剛好被影棠會的家伙灌輸過那么點戰國歷。我想起公子疾有一件事讓他封神,那就是主動把自己的墓穴放至渭河之南章太之東,而且還說百年之后,會有天子之墓讓其夾在其中,結果百年之后真的兩側就建起了長安宮與未央宮。”
公子疾又笑了,我感覺他也太喜歡笑了吧,我沒有感覺江景的話里有哪些笑點。
“可是萬一就是公子疾熟通風水呢?”他繼續問。
“如果是風水的道理,那在公子疾之前就應該有墓在那里了,哪里還能留到東周,而且,必定也要根據各朝代的都城和戰事才能分析準確,哪有那么巧就能預測完一百年的局勢。”
“再說了,公子疾一代智囊,怎么可能有留宮女的癖好,你肯定沒那么簡單。”
好的,公子疾再次笑了:“可以可以,原來是這個地方給你漏洞了。”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公子疾,不,是他背后的真身愛笑不是因為真的愛笑,而是因為面對江景才喜歡笑。
“所以呢?以你們現在的身份要找公孫衍應該很難吧!”公子疾笑著說,“我不介意搭這個橋。”
“你還沒說你是誰呢?如果你是影棠會的人,我們怎么可能信得過你?”江景語氣生硬。
公子疾收起了笑。
“我嗎?我既不是影棠會,也不是你們茯苓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