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武林在周南行做武林盟主的這段時間里,各家門派得以修養規整,武林人才輩出。但是各家門派并沒有放棄白玉輪陣那個傳說,私下里都在尋找玉輪四鑰,以期可以打開白玉輪陣,得到無上功法。
不過除了伍羅七年前從天山外得到的那一個外,其他三個是毫無頭緒。
直到最近,伍羅查到晉中項連手里似乎有一個。
晉中酒展。
會場熱鬧非凡,今年沒有斗酒環節。尚品酒莊居主席位,江南十大富商按順序依次排開,臺下依次飄揚的是各個商家的招牌旗幟。也有外行商家來湊熱鬧的。
江娛心打算這屆酒展后就不再繼續辦了,畢竟一開始自己弄出這個酒展也是為了酒莊的生意。如今酒莊已是江南十大商戶之首,自己也沒有那追名逐利之心,是該見好就收了。
“娛心,你不下去看看?今日來了好多小相公,我看著與你相配都還不錯。你且去看看有沒有相得中的?”葉長青在下邊與人品酒,看江娛心一人獨坐在二樓欄桿處良久,于是就拿著酒杯從人群中走上來。
葉長青是長青園的老板,戲曲是祖傳的技藝,長青園的票更是一票難求。比江娛心年長些,看著二十**的模樣,說話做事卻像個老父親一般,據他所說他的年紀遠遠長于面相,只是保養得好,整日為江娛心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聽見葉長青一陣嘴碎,江娛心斜了他一眼,也并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了句:“成易打理得來。”
“怎么,小小年紀,巴巴老死啊?”葉長青打趣地說道,說完又自己給自己拿了一把凳子,在江娛心身旁坐下。
聽了這話,江娛心嘴角浮起一絲清冷笑意。這輩子,自己哪敢再奢求有家人長伴左右。就不去招惹是非了。等把這酒莊交給成易,自己就卸甲歸田了。
“浮名浮利,虛苦勞神。不如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云。”
“娛心,你才多大年紀,心境就這般止水。這樣可不行的。可該給你找個小相公了。”說完,葉長青就環顧會場,看見斜對角處有一白衣公子,覺得眉眼神情倒像跟江娛心聊得來,于是眉眼歡喜地對江娛心說道:“娛心,我看那位公子就不錯。”
聽了葉長青這話,江娛心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斜對面一白衣公子坐在二樓雅座,一手把玩酒杯,一手輕拿一本泛黃書籍,像是有些年頭。嘴角上挑盡顯與這商賈不相適宜的氣質,雖是個偏偏溫潤公子模樣,但總給人一種藏著絕世鋒芒的感覺。
站在那白衣公子身邊的跟班倒是先看見江娛心在關注他家公子,于是附身提醒了他。
白衣公子聽后也回過頭來,剛好接上江娛心投過去的目光。白衣公子很有興趣地看了看江娛心,隨后將手中書籍緩緩收起,端上酒杯走到江娛心對面二樓。
三月的陽光溫暖中還帶有一絲使人精神的寒意。江娛心看著對面白衣公子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對,是正在吹著三月春日的風。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半點不妥。
“江老板,在下九江周南行。”周南行一臉笑容燦爛,又恭敬地舉起酒杯邀江娛心對飲。
江娛心也回敬對方,露出禮節性的笑容,但并未有過多言語。
這時,會場突然出現了一些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