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柴房的門就開了。是項露荷,項露荷也中了毒,與對方硬碰硬沒什么勝算,想著先出去再作打算,沒想到竟在柴房里遇到了項露畫。
看見項露荷,項露畫有些被抓包的緊張,眼神左右躲閃,支支吾吾地說道:“阿姐~,那個~我~”不過還沒等她說完,項露荷就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她這時才看清項露荷臉上慌張的神情,還有腹部的傷還在流血。
“阿姐,你怎么了?”
“先出去,出去再說!”項露荷慌忙推著項露畫去那狗洞,但還是晚了。
滿院的殺手很快就找到了他們,那些個江湖劍客也很快過來了。
項露荷拿起劍將項露畫護在身后。項露畫則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這些不速之客,又想到項露荷身上的傷,握劍的手不由地顫抖,看向對方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安和焦慮。沒有看到爹娘,這個時候,爹娘早該護在她們身前,她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局。
“小畫,你先走!”項露荷小聲對項露畫說完這句,就提劍殺了出去,想守住柴房門。不過,這哪是她守得住的。
項露畫很快就被逼出了房門,刀劍就懸在她的頭頂。
“交出玉輪鑰!”面前的黑衣人冰冷地對項露畫說道。
還沒等項露畫反映過來,小娜就擋在了她身前,用雙手死死抓住那利劍,大聲對項露畫說道:“二小姐,快走!快走!”
“小娜!”項露畫不敢耽擱,慌亂爬起身來,徑直向那院門跑去。只是跑出十米左右距離,后背突然濺落一股熱流,項露畫轉過身來,看見項露荷用身體擋住了那黑衣人的利劍,鮮血染紅了她全身。
“阿姐!”項露畫跑過去接住了項露荷,抽泣不止,“阿姐!嗚嗚~,這是怎么回事啊?阿姐!”項露畫用右手緊緊地捂住項露荷胸前的傷口,但鮮血還是不住地往外噴涌。
“小畫~,活下去~”項露荷抬起的右手終究沒有撫摸到項露畫的臉頰就掉落下去了。
“阿姐!”項露畫顫抖的語音幾乎絕望地喚著項露荷。
“二小姐,你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對方說完又將利劍懸在項露畫的頭頂。
還未等項露畫站起來,一把利劍就從右側飛來,項露畫清楚地看到,劍身上刻有“子佩”二字。那劍打開了黑衣人,隨后又回了過去,一淺灰色蒙面男子從屋頂而來剛好將劍接住。
蒙面男子在項露畫身前落定,目光清冷,側回頭淡淡地對她說道:“姑娘先走。”
聽了蒙面男子的話,項露畫擦了擦眼淚,不舍地放下了項露荷的尸體,隨后向那大門跑去。蒙面男子為她斷后。
項露畫一路穿過院門出了大門,這時她才發覺自己腹部也受了傷,不過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跑到樹林時,看見有一隊人馬拉著幾箱東西。摸不清對方是敵是友,項露畫就在一旁躲了起來。
那一隊人又走了一會兒,竟停了下來。管事的上前去了。項露畫想,也不知那蒙面男子能不能攔住那些人,若是他們再追上來,自己肯定必死無疑。于是趁那車隊的人不注意,就跳進了車隊的箱子里去。
天剛剛大亮,城外涼亭。江娛心和葉長青在此等候給項府送酒的車隊回來,好一起回花溪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