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那小女子又小聲地喊道。
聽了這話,葉長青臉色頓時變了,想到了什么,隨后又給成易交代了幾句就出門快步向江娛心的臥室而去。
葉長青來到江娛心房外,果然門窗緊閉,里面滅了燈,昏暗看不清狀況。
“娛心!娛心!”葉長青用力拍打房門,里面卻沒有一絲回應,“娛心,快開門!不要做傻事!”
見江娛心許久沒有動靜,葉長青只好一掌將房門打開。
走進房間一看,梳妝鏡前,江娛心趴在妝臺上,雙眼呆滯,淚水不斷地涌出,萬念俱灰的模樣。嘴角還在細微地抖動著,吶吶自語說著:“不關我的事,不是我的錯。”“我明明做的夠好了,為什么還要我讓步?”“我只是想待在那里,什么都沒想。”“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再看,江娛心的右手握著一把帶血小刀,半掉在外面的左手臂上果然橫著幾道鮮紅的傷口,傷口正在留著血。鮮血順著她的手臂滴到了地上,地上聚集了一小灘血。
“娛心,你這是做什么!”看見江娛心這個模樣,葉長青趕緊跑過來,將她抱到床上靠在床沿上,又找來紗布金瘡藥,小心地給她包扎好。
只是江娛心神情一直并未有半分改觀,望著門外的目光里看不見任何生機。這時誰又能想到經商奇才,江南十大富商之首的江娛心,也有這般落魄的模樣。
葉長青看著江娛心的目光盡是心疼,右手輕撫她的頭頂,用溫柔的語氣耐心地說道:“娛心,沒事的,那些都不是你的錯。”
這時,江娛心的神情終于有了一些小的變化,眉頭有了小幅度的提升,毫無血色的嘴唇輕微地上揚起一邊,瞳孔不再是無神的而是略微有些放大。許是回憶起了什么。
“我知道,”片刻后江娛心才小聲地說著,語氣如冰凍一般,“一會兒就好。我只是沒辦法。我沒事的。”
“放心吧,我已經給過自己死的機會了,沒有死成。這往后就都不會有尋死的念頭的。”
“可你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長夜里,葉長青陪著江娛心坐了幾個時辰,直到看著她睡去才關門離開。他知道,江娛心的心病得靠她自己走出來。或許能有個人可以走進她心里,陪著她,溫暖她,她會好起來的。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了江娛心的房間,江娛心伸出右手晃了晃,晨光穿過指間灑在了她的臉上,帶來暖意,江娛心露出溫暖的笑容。
看見江娛心醒來,侍女趕緊端來熱水為她洗漱,又送來清淡吃食。這些都是葉長青昨日吩咐好的。江娛心心領神會,這些年好在有葉長青在旁開導,不然自己可能會更難受一些。但她也知道他能做的有限。
江娛心洗漱好吃完早餐就到前院看看,成易早早就到酒窖去例行檢查去了。這些年成易釀酒的技法到是學得差不多了,唯一欠缺的就是歷練。
剛走到前院,江娛心就看見周南行坐在對面二樓客房,看書品茶,房門大開,看江娛心走了過來,他也合上書籍,滿面春風地走出房門來跟江娛心打招呼:“早啊,江老板!昨晚睡得如何?”
看出了江娛心臉上的疑惑之情,周南行又用解釋的口吻繼續說道:“誒,我知道尚品酒莊的規矩。我這是提早三個月定的客房,是按尚品酒莊的規矩來的。”隨后他又上揚眼角,神情增添了幾分小孩子賣乖的意味說道:“我可是最守規矩的人。”
聽了周南行這話,江娛心輕微地撇了撇嘴,連眨了幾次眼,看向周南行的目光略帶無語。但由于開門做生意,上門就是客人,也不能說些什么,這可把有些話憋了回去。
這時,周南行從二樓飛身下來,在江娛心跟前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