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黑衣人逃走后,項歷塵上前目露擔憂道:“小畫,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我沒事,”項露畫本想再多說什么,卻被沈聽白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左手臂,倒像是特意打斷她似的。項露畫對沈聽白的一貫印象都是高冷寡言的,雖已同行有這幾日,卻沒見他臉上表情有過多變化,這樣下來自己還是多少有些怵他。所以沈聽白一捏自己,項露畫就很識相的閉嘴了。
接著沈聽白才緩緩開口說道:“小畫的傷不要緊,不知道歷塵兄怎么找過來的?”
“哦,”聽了這話的項歷塵眼都沒眨一下就脫口說道,“我也是廣撒網,派出許多家丁四處搜尋,才找過來的。”
按照之前的種種分析,這項歷塵是有問題的。眼下周江二人也不在,沈聽白自己一人再帶著項露畫,確實沒有把握可以應付這項歷塵。于是索性就照之前的計劃,上九江參加精武大會吧。這樣周江二人也好找來,而且離開梧州項歷塵總該行動沒那么方便才對。沈聽白思考了這許多,于是說道:“既然小畫找到了,那我們即刻出發上九江吧。”
“可是阿姐他們~”
“周公子他們?”
項露畫和項歷塵同時發問。
“無妨,他們不會有事的。”沈聽白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再清楚周南行不過了,這懸崖即使有萬丈,對周南行來說也不足為懼。他是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要說最了解周南行的還是他師弟沈聽白了。
在要接近地面的幾十米的高度,周江二人碰到許多樹木,準確來說,是周南行碰到了許多樹木,衣服劃破幾條道來。好巧不巧,正落在一塊青石上。
“周公子!周南行!”江娛心見周南行眉眼緊閉,以為他昏迷過去了。接連喚他,又輕輕拍打他面部,卻都沒喚醒他。頓時就心急起來,畢竟他是跟著自己跳下來的,還給自己當了肉墊,本就欠了人情,如果他再有什么事,這就不僅僅是人情了。于是趕緊去掐他的人中,沒想到周南行竟笑了起來,像個得逞的孩子般壞笑。
“哈哈哈!”周南行兩眼彎彎地看著江娛心,目光極是溫柔。
“你干什么!這種事也開得玩笑!”江娛心氣得狠很掐了周南行胳膊一下。
“啊!”痛得周南行驚坐起來,眼里的笑意添了幾分委屈說道,“阿娛,我可才救了你呢。你怎么都不念我恩情?”
江娛心沒有理他而是翻了個白眼,不過心里已漸漸平復下來。周南行沒事最好,這后半生,自己最怕的就是欠人家情義了。
懸崖下,清幽異常,只有各種鳥叫蟲鳴之聲。“啊!”江娛心走了幾步,不知被什么絆了一腳。
周江二人這時湊近一看,竟是黑衣人,想是剛才打斗間摔下來的,不過已經死了。
周南行揭開了黑衣人尸體的面紗,發現此人竟是項府的侍衛。這兩天,周江二人早已將項府摸透。不要說全府侍衛的長相,就算是他們的家庭住址也可以說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