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明日將玉佩還給他,與他說清吧。”江娛心許久才開口自言自語地說道,語氣里帶著失意,這意味著自己或許又要失去一位朋友。對,她明白這些日子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周南行在身邊聒噪。
客棧屋頂,周南行望著眼前的明月,眼神里卻暗潮波涌。
這時,沈聽白輕輕落在了周南行身旁。
“你回來了。”周南行問道,目光卻沒有變化,他還在想剛才的事,“查到了嗎?”
“這次我親自去查了,江老板是七年前到花溪城的。是江氏夫婦收養的義女,江氏夫婦過世后,就一直在經營尚品酒莊。武功沒法估計,據說很少有人看見她出過手。”沈聽白說道。
“只有這七年來的消息嗎?”周南行眸光閃動,像是在怕心里的某個期待或許會沒有結果。
“是,沒人知道江老板的來歷,江氏夫婦對外也是宣稱江老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過江老板卻一直對尚品酒莊的主管成易頗為上心,不僅將釀酒技術交給了成易,出去談生意時還時時帶他在身旁。酒莊在江南的地位穩定后,更是直接讓成易全權打理酒莊,自己只是過目監督。”沈聽白繼續說道。
“那這個成易是何來歷?”
“據說是乞丐出生。”
“乞丐?”周南行問道,“如果只是一般的乞丐怎會如此上心?他的信息也查不到嗎?”
“因為乞丐隊伍數量巨大,而且丐幫五湖四海也是盤根錯節,況且還是七年前的事了,要查的話,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系,盡快就好。”周南行也說不好是想快點有確切消息,還是希望慢點。畢竟有些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樣起碼,還有個期待。
“是。”
第二天一早,江娛心下樓時,就看見周南行已經叫了早飯,坐在桌前等候。
看見江娛心下樓,周南行仰著一臉如晨光般燦爛溫暖笑容沖她說道:“阿娛,早啊。快來,早飯我都叫他們做好了。”
回想起昨晚的事,江娛心也有些介意,她是打算跟周南行說清楚,日后也就不要跟著自己了。
“阿娛,昨晚沒睡好吧?你看你都瘦了。”周南行一邊給江娛心夾菜一邊用關切的口吻說到。
“昨晚有些累,于是我早早熄了燈歇息了。”江娛心一邊說一邊右手又伸進左手袖子里,打算把周南行昨晚掉落在窗戶外的玉佩物歸原主,“不過,中途醒來,好像看見周公子站在窗外。不知周公子來找我是有何事?”
“昨晚?昨晚嗎?”周南行一臉疑惑地問到,“昨晚我去郊外了呀!何時來找過你?”
“你去郊外?”聽了周南行這話,江娛心眉睫連眨了幾下,用懷疑的口吻問道。她敢肯定昨晚在窗外的就是周南行,而且還有玉佩作證。
“對啊。”周南行說著就從桌下拿出一盆荷花,“阿娛不是喜歡這賀州的荷花嗎,所以我就去挖了一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