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幾個少年打鬧在一處。
走出小院,就有好多弟子過來送拜帖。想必是剛才沈聽白指點袁蕭劍法的事傳遍了,而且知道他走的是項露畫這條后門,于是就都來遞送拜帖,想要得到沈左使的指點。
看見這么多弟子前來,凌霄瞪了宋天一一眼。
“誒~,這可不關我的事哦。我一下午可都在小院里。”宋天一趕忙解釋道。
“項姑娘,我是菱湖門的吳桂,這是我的拜帖,麻煩幫忙在沈左使那里引薦一下。”吳桂將拜帖塞到項露畫手中,并說道。
“誒誒~,讓一讓,讓一讓,”一白胖弟子擠上前來說道,“項姑娘這是我的拜帖,我是武鳴山的賀久章,麻煩幫忙遞送拜帖啊!一定要送到!”
“這是我的~我是~”
“這是我的~我是~”
一會兒功夫項露畫手上就有幾十本拜帖了。
看著項露畫手上這么多拜帖,凌霄說道:“項姑娘如果覺得為難的話,讓袁蕭給大伙推了就是了,不必為難。”
“啊~”項露畫看著這些拜帖也是眉頭微皺,不過總歸是別人給的拜帖,就這么送回去怕是不好,于是她決定試一試,“還是算了吧,我先去試試看,如果沈師兄~堅決的話,我也就沒辦法了。”
“我們項姑娘身懷狹義,怎么忍心打擊愛學的弟子的信心呢。”宋天一恭維道,“雁蕩山宋天一在這里替大家謝過項姑娘義舉了。”
“我也就是盡量試試。”項露畫苦笑道,其實她在沈聽白面前也還是,有些緊張的。
凌霄瞪了宋天一一眼,又看向項露畫說道:“無妨,沒關系的。實在不行,交給我們處理就好。”
“好吧。”項露畫說完就向沈聽白的房間走去。
走到沈聽白的門前,項露畫沒有趕快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醞釀一下,想一下怎么說可以說服沈聽白去見大家。
“怎么不進來?”沈聽白的聲音到先從里面傳了出來。
沒辦法,項露畫深吸一口氣,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進到房間,看沈聽白正在閉目養神,于是項露畫將拜帖輕輕地放在了桌上,又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沈~沈師兄,就是~額,很多弟子聽說,你剛才給袁蕭指點的劍法,所以~所以他們也想,也想讓你幫忙看看。”
說完,項露畫抬頭看了一眼沈聽白,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于是又說道:“所以,你~有沒有~時間?”
至少有一刻的沉默。
項露畫雙手背于后背不停的揉搓,又想到自己怎么可能勸得動他,有些后悔自己過來說這么多,就該聽凌師兄的話。哎。
不料,這時沈聽白竟開口了:“你可以告訴他們,這屆精武大會,我會從頭跟到尾。”
“啊?”就這?
“下次送來的拜帖,不要收了。”沈聽白的聲音不喜不怒,沒有感情,“就說是我說的。”
“哦,好。”項露畫答應到,趕緊慌手慌腳地抱起拜帖,“那我~那我就先走了。沈師兄早些休息。”
從沈聽白那里出來后,項露畫在想:就這個?精武大會全程在場?這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這時走廊盡頭閃過兩個人影。“宋師兄和凌師兄?”項露畫很是驚奇在這里看到了他們:這離沈師兄的房間只有一條長廊的距離。宋師兄倒是可能會過來,不過凌師兄怎么會過來?
項露畫于是決定跟上前去看看,搞不好宋師兄又是有什么壞主意。
這時,宋天一和凌霄正坐在項露畫的房間等他。宋天一想快點知道消息,如果沈聽白同意了,他就可以早早安排明天的事宜。畢竟這又可以小賺一筆。凌拗不過他,就陪他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