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山莊,江娛心正在后院池塘邊觀賞荷花,項露畫從外面回來,給江娛心帶了點心。
“阿姐,來嘗嘗這個,這個可好吃了!”項露畫將一塊糕點遞到江娛心嘴邊討好地說道。
江娛心咬了一口,又接下了剩下的糕點,寵溺地說道:“你啊,就知道吃。”
“才不是呢,我還有認真練劍。”項露畫小聲嘟囔道。
“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嘿嘿。”項露畫怕江娛心又讓她練劍,于是趕緊岔開話題,“哦,對了。今日我聽街上的人都說,今上午凌霄師兄跪在武林大殿外,想為恒山派討回公道呢。”
“恒山派?”
“對啊。好像恒山派昨夜被滅門了。”項露畫眼角低垂,憋憋嘴說道,“哎,凌霄師兄是恒山派的弟子,他現在肯定很難過。那伍羅真是個十足的偽君子,我恨不得現在就可以當著眾人的面揭露他的罪行。哎,可惜還要再等兩日。”
江娛心聽到這里,想到之前在賀州城外,周南行對武林的爭斗袖手旁觀。而這里是九江,恒山派來參加精武大會的弟子還有掌門都被殺害,江娛心不敢再猜測,又問了一句:“是衡山派伍羅做的?”
“嗯嗯。”項露畫點點頭回道,“凌霄師兄是這么說的。”
江娛心眸色深深,她在想:伍羅派人滅了項家,前幾日突然就傳得沸沸揚揚,接著第二天又傳殺害項家的是恒山派。接著恒山派就被滅了門。伍羅派人滅了項家自然不是他把消息傳出來的。那么?
“阿姐,你在想什么呀?”項露畫看江娛心想得出神,于是問道。
“哦,沒什么。對了,今天把昨日學得劍法練上一百遍,晚些我來檢查。”江娛心說完就出門而去。
此時的項露畫很后悔自己多嘴了。
周南行畫好一副荷花盛開圖,想來讓江娛心看看,卻看見項露畫在此練劍。
“誒,小畫又這么用功呢。”
“哎,”項露畫放下劍嘆了一口氣說道,“阿姐看到我在玩,就讓我練完一百遍,她晚些回來要查功課的。早知道就不過來給她點心吃了。”
“阿娛出去啦?”周南行問道。
“是啊,剛才我拿糕點給阿姐嘗嘗,給她說了些外面的事,她就出去了。”
“什么事?”
“就是凌霄師兄今上午在武林大殿外的事啊,街上好多人都在說呢。哎,凌霄師兄現在一定很難過。”
周南行默然半響,想到了什么,就把畫塞到項露畫的手上,說道:“幫我把這個拿到書房放好。”說完就出門而去。
“誒~”項露畫在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他們每個人說上幾句,都會給自己指派一個任務。
江娛心來到客棧,客棧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有些沒被燒焦或者還可見形的尸體都被拉到義莊去了。
江娛心在廢墟上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東西,隨后又去了義莊。
新添的尸體數量有些多,好些還沒來得及裝進棺材,就用了塊白布遮蓋起來。
江娛心正要揭開白布查看一番。
“阿娛,”江娛心回頭看,是周南行走了進來,“這些尸體我都檢查過了,大多死于綠水林人之手,還有些是死在七絕琴音之下。”
一個半躺著的燒焦了的尸身引起了江娛心的注意。看他前胸,胸骨體和劍突都已經錯位,左手緊緊挨著心臟位置,應該是生前心臟就已經遭受到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