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黎早就防備他了,見他稍有動作便側身躲開,卻沒想到能快到這種程度,兩人之間的距離最近達到一尺之內。
當下便慌了神。
與此同時,段延慶舉起鋼杖朝她輕輕一點,齊小黎當即感覺手臂一麻,這時她想起來一陽指是一門點穴功夫,惡貫滿盈已經將一陽指化在了一雙杠杖上。
一寸長一寸強,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也是齊小黎躲的快,才只點在了手臂上。
哪里還敢久留,她迅速逃竄至百米開外,到了安全距離服下一枚治愈果實。
這距離長了,段延慶輕功身法的缺陷才顯露,根本追不上能使用凌波微步的她。
有了這個教訓,齊小黎再不敢靠近。
當對方在短距離內一有以杖指人的動作,她更是跑得飛快。一時之間段延慶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到,根本奈何不了她。
……
兩人就在這追逐中度過了三天,但過招的機會不多。
但這區區幾次過招,已經讓齊小黎明白自己永遠不是段延慶的對手,全靠著逍遙派的武功才能與之抗衡,打不過咱總能跑得掉。
招數不敵對方,經驗更是缺乏。
段延慶經驗老到內力雄厚,齊小黎做掉其他三名惡人全憑取巧,她可不敢再做出裝死那種低級陷阱。
對方是絕對不會信的,萬一沖著“尸體”點上三五個穴位……
而且齊小黎也不敢再受傷,在段延慶面前服用治愈果實,對方智商在線,一定會察覺出異常。下次找到機會干脆一杖朝著腦袋打過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回歸。
那就真的是作死了。
這日,齊小黎連續跑了半天,看到一處開在大路旁的茶攤。
像這種地方,開客棧驛站有些大材小用,還有虧本的可能。只開個小成本的茶攤,桌椅板凳可以砍伐樹木制作,不用了還能劈了當柴燒,再合適不過。
不過,茶攤只能供人歇腳填飽肚子,想要再高一點水平的消費那是沒有的。
齊小黎視線中一個紅點都沒有,估計那段延慶不知被甩在幾里外,起碼一炷香的時辰才能追上來。
“老板,你這里現在有什么呀?”她向老板詢問。
“我這兒有茶水,還有上午剛做好的炊餅,菜團子,湯餅也快。你要想吃別的得等一等,雞和魚做起來慢。”老板看出齊小黎風塵仆仆,像是著急趕路的樣子。
齊小黎想了下:“給我拿四個炊餅包好,一碗湯餅(面條)就這里吃,勞煩快一點。”精力果實讓人無需為身體消耗的能量擔憂,但總這一個味道,讓她覺得虧待了自己。
蓬頭垢面的無法洗漱也就算了,吃上面是絕對不能讓步的。
一碗湯餅(面條)下肚,齊小黎才看見惡貫滿盈姍姍來遲。
雙方眼睛對視一瞬,下一刻齊小趕快付了錢,拿了炊餅跑出幾十米外。但跑著跑著奇怪的回身看,因為她發現,代表段延慶的紅點竟然不動了。
此時,段延慶坐在茶攤的條凳上,以腹語吩咐老板做菜上來。這段時間齊小黎過的糟糕,他自然也不例外,即使他旳物欲已經極低。
可是他非等閑之輩,發現既然奈何不了對方,不如從其他地方試探一下。
段延慶形貌可怖,老板嚇壞了,但又不敢不從,連忙去做菜。
齊小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干脆躲在一顆樹蔭等待觀察,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后香味飄散,她聞出了雞和魚的香味,即使已經吃跑了,卻還是有種空腹感。
茶棚下的段延慶,正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喂食,先將肉撕成小塊,再一只手掰開嘴巴,另一只手將肉丟進去,最后咽下。
其動作把老板嚇得欲哭無淚,躲在灶臺旁不敢談飯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