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鈺頭一回見識了這樣的場面。
從小到大，她跟著家人一塊吃飯，又或者去參加別的宴請，見過的喝酒的不少，喝醉的也有。但是陶華這種的，第一次見。
怎么說呢？印象極其深刻，估計江鈺一輩子都忘不了。
“對對，是我記錯了。”張悅‘承認’錯誤，一臉笑容，看陶華的眼神更加充滿了關愛。
“嗯嗯，那我們走吧。我記得快到了。”陶華腳步變快，仿佛一只看到水面的海鳥，幾乎要飛過去。
“江鈺，我跟你說，大海可好看了，冬天的還不會結冰的，你知道嗎？”陶華拉著張悅的手，認真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自己還落下一個人，然后一臉不滿地望著江鈺，催促道：“你還在等什么？張悅。”
“快點跟上，要不然江鈺該等急了！快點，快點。”
“哈哈。”江鈺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后跑到陶華身邊，沒等陶華再次質問，就說道：“我剛才在幫你看看有沒有落下東西，我也著急呀。”
“陪江鈺去看海可是頭等大事，你說對不對？”
“對，對。”陶華很是欣慰，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哈哈哈。”張悅也忍不住了，江鈺學得也太快了，幾乎是舉一反三，一下子就將她的本領學了大半。
“嘿嘿嘿。”陶華發現‘江鈺’笑了，她也十分開心。不過，她也沒忘記‘張悅’，用另外一只手拉住，說道：
“接下來你得跟緊了，別再掉隊了。”
“嗯嗯，好。”
……
宿舍里，江鈺和張悅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陶華已經和衣躺在床上，‘吧唧’著嘴睡著了。
“江鈺。”張悅剛才在飯桌上沒怎么說話，一直都在給江鈺和陶華夾菜、夾肉，現在陶華睡著了，她才準備出聲。
“嗯？”
“謝謝你。”張悅靜靜地坐著，雙手疊放在大腿上，她認真說話時，竟也有一種特別的溫順感。
江鈺有些疑惑，今天的聚餐其實她們兩個人都向她道謝了，但是她有種感覺，張悅對她的感謝，好像那么簡單。
“我其實，是個不那么自信的人。”張悅看出了江鈺的疑惑，她沒有直接解釋，而是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在家里，我是獨生女，爸爸媽媽希望我能夠出人頭地，所以從小他們就嚴格要求我。雖然學習上我做的很好，但是其他的事情，他們都不讓我碰。”
“有時候，他們帶我去買衣服，都照著一個尺碼給我買。說是衣服差不多就行，學習時間就別耽誤了。”
“做的飯菜，都是有益于智力發展的。膨化食品什么的，據說是含鋁化合物，會降低智力，他們都不給我買的。”
“上大學之前，我都在和學習打交道，已經開始厭煩了。”張悅癟了癟嘴，這些回憶并不是很美好。
“在劉進追我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有一個人，從學習之外的事情上，關心著我。我當時就覺得很開心，所以很快就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