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又訓了兩句，轉身走的時候眼里滿是瞧不起，嘴里還說著：“就你能考第一？”
喬瑟沒聽到，一臉平靜的回到教室，剛跨過門，班里更加吵鬧。
江溫淼焦急的看向喬瑟：“阿瑟，你剛剛是不是答應趙川考第一了，他要你難堪啊你怎么答應了！”
喬瑟勾唇，拍拍她的肩：“沒事兒，相信我。”
扶城二中的第一次月考是高一和高二一起考，高一去教二棟考，高二去教一棟考。
喬瑟坐在考室里，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筆，如果可以她還能哼會兒歌。
兩棟樓的廣播聲音重疊，宣布著考試規則，喬瑟看著語文卷子，想起那晚唐御發來的消息。
兩個小時后，語文考完，喬瑟出了考室吹風，看著對面高二的人背靠在欄桿上說笑。
“誒，同學，交個朋友？”
右耳傳來一陣男聲，眼前伸出一只手，喬瑟順著手往上看，一個男生正笑嘻嘻的盯著她。
見她沒說話也沒動作，男生收回手，繼續說：“我和你一個考場的，我在你斜后方，我叫陳榭，高一十三班，昨天我看你在趙川面前都不怯場，而且聽說你還要第一，有志氣，我想認識認識你。”
喬瑟聽著他說辭微微挑眉，目光收了回來：“謝謝抬愛，不用了。”
陳榭吃了個閉門羹，也沒惱：“沒事兒，來日方長。”
兩天過去的很快，喬瑟回到教一棟時，路上都能聽到一些人對她指指點點。
“你看她那樣子，人長得好看又怎樣，還不是被趙川逮著了。”
“你就看吧，等成績出來她就成全校笑柄了，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給誰看。”
喬瑟坐到座位上，看樣子是傳遍全校了，她想。
不出一會兒，方軍把卷子交回到取卷室，馬不停蹄的走向十四班，把喬瑟叫到辦公室。
方軍一進了辦公室，又不緊不慢的拿起他的保溫杯，泡了杯紅棗枸杞茶，放在嘴邊吹了兩口，還不忘讓喬瑟坐下。
“前兩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那時候我沒到校里頭來，還是聽那些學生說的，趙川讓你考第一？”
喬瑟點頭。
方軍又喝了口茶，輕嘆了口氣：“這趙東西，事情真多。”
“老師您不用擔心我，是我私自帶手機進校，這是我的錯。”
方軍搖頭：“我知道你是一個人從南市來的，你也不容易，要生活和學習兼顧，帶個手機會方便許多，也有安全保障，老師不怪你。”
“課下玩手機是我的不對，我會負責的，快要上晚自習了我先走了老師再見。”
沒等著方軍說什么，喬瑟便沒了影，又捧起茶喝了口，感嘆道：“這人吧，有些時候打擊一下自信也挺好。”方軍又喝了口，“隨她去吧，有事兒再說。”
又過了兩天，方軍抱著書準時來到十四班上課，還多了他的保溫杯。
方軍進門就板著臉，班上也有人知道成績出來了，看這樣子九成是沒考好，一連二串都在底下雙手合十，祈禱著。
方軍戰術喝水，放下的時候杯底和金屬講臺發出一聲響，嚇得底下一抖，比雞還安靜。
“喬瑟，站起來，那邊的，門關上。”
底下人瞪大了眼，看著喬瑟慢慢站起來，完了完了，方軍要關門打狗。
安靜了五秒，方軍笑容滿面：“喬瑟，總分679，全年級第一。”
又安靜了五秒，有人愣著臉：“臥槽？”
然后是全班五十一個仔仔滿臉的不可置信，再是轟動整棟樓的激動掌聲。
石軍對著喬瑟鼓掌：“恭喜，坐下吧”
喬瑟點頭：“謝謝。”
一上午時間，喬瑟考第一的事傳遍學校，打遍了不少學生的臉。
還有趙川的，臉估計都紅的像個猴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