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成乾指著最后一張報告上的“流產”兩個字,滿臉不可置信。
明明這報告里面的每個字他都認識,怎么連在一起之后,他就看不懂了呢?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蘇羽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我覺得這位簡小姐身上,一定發生過一些事情,如果你還是想和她在一起,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成乾仿佛沒有聽到蘇羽的話,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她居然曾經懷過其他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是誰,現在在哪里,為什么沒有好好照顧她,還讓她流產了?
所以她一直在說他們之間回不去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她現在喜歡的,是那個人嗎?
······
成乾也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等他回過神時,蘇羽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他轉身回病房,手剛碰到門把時他便遲疑了:此刻的他,真的不知道要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她,他既想責怪她的移情別戀,卻又忍不住心疼她的遭遇。
如果他們從沒有分開該多好!
他的手漸漸垂了下來,轉身朝車庫走去,現在的他,實在太需要酒精來麻痹一下了。
***
夜幕漸漸降臨,漸漸幽深起來,襯得月亮愈加明亮,月光和燈光交響輝映,讓夜幕下的城市也溫暖了幾分。
但每個城市里,總有那么幾處月光和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而這些地方,經常成為一些滿懷心事、心情不好的人尋找刺激的地方。
成乾此時就在這里。
他一個人在卡座里,淺藍色襯衣上面兩顆口子被解開,露出好看的脖頸和鎖骨,袖子微微上挽,露出一小截手臂,好看的線條一路延伸直至指尖,面前的桌子上,一瓶洋酒已被喝了大半。
賀晨來到“魅色”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成乾周圍還站著兩三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只能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望著,見賀晨走近,才不甘地離開。
“你怎么一個人喝了這么多?”他在成乾左手邊坐下,拿起桌上另一只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不是說請我喝酒嗎,我還沒來,你這酒都要喝完了。”
他和蘇羽一樣,都是在大學才認識地成乾,不同的是,蘇家和成家是世交,而他的母親和蘇羽的母親是閨蜜。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倆一見如故,他一直很慶幸能遇到成乾這樣優秀的朋友,也很慶幸他們是朋友而非敵人。
今晚,他本來有一個飯局,但收到了成乾說一起喝一杯的信息,就立刻拒絕了飯局,并把這家他經常來的酒吧位置告訴了成乾。
沒想到他比自己先來,還已經一個人喝了這么多,他是有多心情不好,才能喝成這樣?
“你怎么來的這么慢。”成乾抱怨道,“再慢一點,什么都沒了。”
“大哥,我是從隔壁M市趕過來的,陪你喝個酒我容易嗎?”賀晨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怎么想起找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