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羽嫌棄地踢了踢賀晨的腿,將手中剛剛從冰箱拿的礦泉水扔到了他手邊。
賀晨將腿收了一點,擰開瓶蓋大口喝了起來。
“你喝慢點,喝這么急對身體不好。”蘇羽裹著薄毯,在賀晨讓出的沙發空閑處坐下,“他給你說了簡淺的事情?”
“簡淺是誰?”賀晨雖然沒有喝醉,但那么多就還是讓他的腦子有些迷糊,“我們今晚聊了他的青梅竹馬。”
蘇羽沒好氣地瞪了旁邊的賀晨一眼,這個傻子,成乾的青梅竹馬不就是簡淺嗎?
想到簡淺的身體情況,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成乾只能看出那些字面意思,只知道簡淺曾經流產過,可是那些不正常的參數,才真的能說明,簡淺的身體有很大的問題。
明天的檢查,她要親自來做才能放心。
“誒。”見蘇羽半天沒有理自己,賀晨用腳背輕輕地踢了踢她,“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和你有什么好說的。”思緒被突然打斷,蘇羽心情更不好了,“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匯報一下我最近都吃了什么,干了什么,見了什么人,這樣你才好回去交差?”
“你要是愿意說,我也是樂意聽的。”賀晨“嘿嘿”一笑,看起來傻的可愛,蘇羽也跟著忍俊不禁。
“你想得美。”蘇羽故意壓下笑容,故作生氣道:“要是我們家人問起,你要么說沒見到我,要么就自己瞎編,自己看著辦吧。”
“你笑起來那么好看,為什么不多笑笑呢?”他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而是認真地看著她的臉,一臉陶醉,似乎是在會議剛剛在她臉上短暫出現過的那個笑容。
蘇羽一愣,這家伙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今天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你其實平時也笑的,只是你會對成乾笑,會對病人笑,甚至會對路人笑,可是為什么,你就是不多對我笑一笑呢?”
有嗎,她平時有這么區別對待他嗎,她怎么完全沒有印象?
“蘇羽,你以后對我好一點,像對其他人那樣,也多對我笑一笑,好不好?”
賀晨的語氣帶著莫名的悲傷和落寞,竟讓她新林生出了一絲愧疚:因為媽媽的關系,她和賀晨從小就認識,他們見過彼此最不為人知的一面,也知道對方隱藏在面對世人的那張面具下真正的樣子。
因為太熟悉,所以相處時也就沒有任何的顧忌,可是現在,他的意思是她在他面前太沒有顧忌了嗎?
“蘇羽。”賀晨突然起身,將身子調了個方向,頭剛好放在了蘇羽的腿上,他像只貓一樣,在她腿上拱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你每次都對我好兇,你以后對我好一點兒,好不好?”
她對他哪兒不好了?就算她對他不好,那還不是因為他自己要當家里那群人的眼線,時不時要來給她添堵的。
想到每次賀晨來看她之后就要接到家里的電話,然后聽到一堆的嘮叨,蘇羽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腿上的那張臉也變得扎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