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鹿從床上醒來,拿起擺在一旁的繡花云緞披風隨意的披在身上,今日有些冷。秦鹿鹿糾結了兩秒,還是掀起珍珠簾幕,不情不愿的下了床。
走到白云石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是溫熱的,秦鹿鹿才滿意的喝下。
喝完茶水,秦鹿鹿環顧四周,偌大的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燃著的熏香和溫熱的茶水能證明有人來過。
正疑惑著,如清泉清脆如沉香般悠揚的琴聲從不遠處傳來。秦鹿鹿緊了緊披風,向門外走去。推開房門,一處落花流水的桃源之景撲面而來。
櫻花灼灼,清風如水,鳥鳴嚶嚶。在這無限美好的景象里更加美好的是那坐于青竹前認真撫琴的焦寒羽。都說人的眼睛是最高端的畫師,最便捷的照相機,那么此刻自己眼中正捕捉著的風景,應該是無人可以超出其右的吧。
一曲終了,焦寒羽抬起頭,對著秦鹿鹿遙遙一笑。隨即起身,向著秦鹿鹿走來。焦寒羽的到來伴隨著一陣清香,秦鹿鹿仔細聞了聞,和殿內燃著的熏香一個味道。
“醒來了?”焦寒羽伸出手,替秦鹿鹿整了整披風。蔥白一樣的手指晃得秦鹿鹿心中微蕩。她最喜歡看白皙修長,稍用力時還能看到青筋的手了。秦鹿鹿收回視線微微抬起頭望向焦寒羽。
焦寒羽的臉近在咫尺,眉目含笑的迎上秦鹿鹿的目光,溫柔的問:“怎么披上披風了?可是冷了?”秦鹿鹿再次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風景太美,心臟承受不住。
被焦寒羽擁著走進房間里,眼看著他扶著自己坐于桌前,眼看著他嫻熟的為自己泡茶,秦鹿鹿覺得這場景有些違和,但一時又想不到哪里不對。正待細想,就感到陣陣的頭痛。
焦寒羽細心到了極致,他第一時間就放下茶杯,輕輕柔柔的給秦鹿鹿按摩起太陽穴來。秦鹿鹿被按摩著,眼睛卻止不住的看著自己披風下的手臂和腿,脫口而出:“我怎么有手了?”說完,正疑惑自己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又一陣清風襲來,卷著點點熏香,真是好聞。秦鹿鹿轉眼就不記得自己的疑惑了。
喝了兩杯花茶,就見六個長的很像的少女們托著金邊玉盤恭恭敬敬的走上前來。第一排左邊的少女盈盈一拜,開口說道:“禮服已經制好了,還請夫人過目。”
秦鹿鹿眨了眨眼,夫人是誰?
“知道你怕繁瑣,這禮服是特意簡化了的,夫人看看可還滿意?”焦寒羽對著秦鹿鹿,依舊一臉溫柔。
夫人竟是我。秦鹿鹿看著焦寒羽,心中一喜:還有這等好事?
葉子蘇端著月花鏡,看到的就是這一副情形。九云血石里滴的是他和秦鹿鹿的血,這月花鏡就能隨時看到秦鹿鹿所在的場景。雖然不知道師父想讓他研究什么,但是這月花鏡的效果如何卻是一看便可知的。
只是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
葉子蘇沉默間,玉藏魔尊不知道又發了什么善念,去而復返關心自己的弟子,他語氣還是那般清冷:“如何?可還滿意為師替你煉制的這面鏡子?”
葉子蘇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而是一臉疑惑的指著鏡子里的畫面看著玉藏魔尊說:“這鏡子好像不太對。”玉藏魔尊面無表情:“這月花鏡不僅能看到真實存在的人和事,也能看到你綁定之人的夢境。”
原來如此,我就說么,秦鹿鹿怎么突然變成人形了。葉子蘇了悟的點頭。
看他這個反應,玉藏魔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痕,他挑起眉,諄諄善誘:“你的道侶在夢中怎么與她的師父如此親密?”
葉子蘇的內心沒有一絲波瀾:“可能因為她師父長的帥吧。她就喜歡這種白白凈凈書生長相的。”
秦鹿鹿是個愛追星的小女孩,這件事在葉子蘇喜歡上她以前就是知道的。他知道秦鹿鹿會去參加愛豆的演唱會,會買專輯會打榜,還會兢兢業業的為愛豆剪視頻和做好看的圖,但這些事在和他在一起之后,都漸漸的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