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婳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墨輕塵終忍到極限,怒不可揭,拍桌而起。
“你沒完了是吧?”
“不說拉倒,來日方長,以后我有的是機會知道。”
雪婳將畫好的符箓貼了一張在自己里衣的胸口上,隨后又遞給墨輕塵幾張。
“你且帶在身上,到時聽我指揮……”
雪婳將所有計劃向他交代清楚,一盞茶后,無淵派來兩個傀儡將二人帶到地牢。
無淵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他站在瞿麥的旁邊,小心翼翼地為瞿麥整理著凌亂的衣衫,眼中滿是柔情。
隨后對雪婳說道:“小丫頭,開始吧,倘若你拔不出鎮魔劍,我會讓整座無憂城的人與你一同陪葬。”
雪婳故作害怕道:“小哥哥好兇啊,嚇得我手抖得厲害,萬一我拔劍時,不小心傷到瞿麥前輩可如何是好?”
無淵的眼神瞬間冷下,渾身充斥著可怕的殺氣:“你敢!”
雪婳嬉皮笑臉道:“嘿嘿,當然不敢啦,那么我要開始拔劍了,還請小哥哥退后些。”
無淵往后挪了一小步,眼神一直死死盯著雪婳手中的動作,深怕她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就在這時,雪婳朝墨輕塵使了個眼色。
墨輕塵往旁邊一挪,將一張符箓不動聲色扔在腳下。
隨后雪婳嘴角上揚,口中振振有詞地念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然后雙手慢慢握住鎮魔劍的劍柄。
她本想裝模作樣地試著將劍拔起,沒曾想這劍竟然微微有一絲松動。
她慢慢將劍抽出,就在劍快要取瞿麥的身體時,她臉色一變。
這什么情況?
以她現在金仙的修為根本無法拔出鎮魔劍,可這鎮魔劍怎如此輕易就松動了呢?
她若是把這鎮魔劍從魔頭身體取出,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到時候別說位列仙班,就是重回天庭都困難。
于是她又默默地將劍插了回瞿麥身體里,并且還多插進去兩公分。
此時無淵似乎看出什么,眉頭緊鎖。
雪婳為了不被看出破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手中聚集出一股熾熱的靈力,朝著瞿麥的天靈蓋打去。
與此同時,無淵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雪婳胸口打去。
這一掌直接將雪婳打飛,雪婳如同斷線的風箏,在地上滾動幾圈后,直接撞向冰壁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這他丫的下手可真狠!
若不是雪婳身上有一件天蠶鉀保護,她恐怕會被一掌打死。
無淵站在冰棺前,露出嗜血的目光,一步步朝雪婳走去,周身散發恐怖的魔氣。
瞿麥是他的底線,既然這黃毛丫頭非要挑戰他的極限,那就去死好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打他主意,做好魂飛魄散了嗎?”
一口鮮血直接從雪婳口中噴出,她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卻露出一抹刺眼的笑容。
“我可沒動瞿麥,動他的是你。”
隨后她從懷里拿出一張符箓,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這是同命符箓,多謝無淵哥哥幫我徹底鏟除前任魔界尊主瞿麥。”
無淵臉色煞白,連忙走到瞿麥身邊,雙手顫抖地從瞿麥的后腦勺找到了另一張同命符箓。
這同命符箓可以讓兩個人的感官同連,也就是說無淵剛才這一張不僅打在了雪婳身上,同時還打在了瞿麥身上。
瞿麥原本就是死人,但好在五臟內府俱全,可以通過活人祭祀之法將他復活。
可無淵的一掌幾乎用盡十層法力,徹底擊碎瞿麥的內臟。
好一招借刀殺人!
無淵抱著瞿麥,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布滿血絲的眼中悲痛萬分,他已經陷入癲狂,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你可知我為了復活他,花費了多少心血嗎?”
“你可知我等了他多少年嗎?”
“你們都該死…全都該死……”
就是現在!
雪婳突然對一旁默默放符箓的墨輕塵大喝一聲:“墨輕塵,上!”
只見墨輕塵將最后一張符箓放在冰棺北上角。
“大功告成!”
趁著剛才雪婳與無淵周旋之際,墨輕塵在冰棺周圍擺下八道斬魔符。
雪婳迅速將靈力匯聚,口中振振有詞。
“邪魔盡除,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