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一定要將墨輕塵洗心革面,從新做人!
她連忙跑過去,大喝一聲:“墨輕塵,住手!你冷靜點!”
墨輕塵不情不愿地扔掉手中的石頭,這小丫頭這般緊張,難不成真的信他會將這人殺死?
他的心中突然生起一種失落感。
“墨輕塵,殺人是不對滴,古人云,行一件好事心中泰然,行一件歹事衾影抱愧,你明白嗎?”
雪婳孜孜不倦地說了一堆話,對于墨輕塵來說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只是冷冷說道:“我只知道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雪婳有些頭疼地扶額,不愧是將來的大魔頭,小小年紀就如同洪水猛獸般可怕。
她耐心地解釋道:“不對,應該是是人若犯我,禮讓三分,總之以后千萬不可亂殺生知道嗎?”
“啰嗦!”墨輕塵不耐煩地把頭挪開。
趁著雪婳教導墨輕塵之際,身后一把長劍突然飛快襲來。
“師父小心!”
汪瑾年一個飛奔擋在雪婳身后。
雪婳愣在原地,看著一抹殷紅從汪瑾年的心臟順著長劍流出。
染紅了粗布麻衣,也染紅了她的眼。
她一把將汪瑾年抱在懷里,連忙用靈力封鎖住他的各路經脈,防止血液流失。
這孩子明明膽小的要命,卻在自己危難之際,毫不猶豫地替她擋下這把飛劍。
他怎么會這般傻?
雪婳怒了,她扛著鎮魔劍朝張九笙一步步走去,眼底散發出可怕的怒氣。
“好歹是名門正派,竟然背后搞偷襲,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
墨輕塵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剛才是誰告訴我說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來著?”
“后面還有句話,叫人若再犯我,斬草除根!”
雪婳此時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她渾身充斥著殺氣,朝張九笙步步逼近。
而汪瑾年痛苦地捂住胸口,虛弱地一遍遍喊著雪婳:“師父,別沖動,徒兒不要緊的……”
“你這傻子,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吧。”
墨輕塵看著汪瑾年胸口那抹殷紅,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當年他親手殺死自己父親時的模樣。
頃刻間,他突然感覺胸口猛烈疼痛。
體內的那股力量似乎又開始發作了!
他半跪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住胸口,極力克制這股力量。
汪瑾年似乎發現了異常,連忙問道:“師兄……你怎么了?”
當墨輕塵抬起頭來時,他再次變成那副半人半妖的可怕面容,一雙血紅的眸子死死地盯住汪瑾年。
汪瑾年本能地往后一縮,他感覺墨輕塵有些不對勁,這副兇狠的模樣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
“師兄,你怎么了……”
墨輕塵表情痛苦地抱著頭,她感覺自己的心智正在一點一滴被奪去,在這般下去,恐怕這里的人都會被自己殺了。
他吃力地站起來,打算逃離這里,去個沒人的地方。
“師兄,你去哪兒?”汪瑾年本來想阻止,奈何他實太虛弱,根本沒力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