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看著眼前這個大概只有十歲的孩童,一抹質疑從眼底一閃而過。
要知道這黑麒麟可是一只大成巔峰的修為,就連蒼山派掌門都不能傷其分毫,這娃娃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怎么可能有如此本領。
葉軒面如寒霜,冷冷說道:“我不管守護獸是誰殺的,膽敢擅闖我蒼山派,滅我鎮派之寶,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逃,來人,給我抓住他們。”
話音剛落,三十名弟子蓄力待發,口中默念著蒼山派獨有的劍訣,很快在二人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劍陣,鋒利的劍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就是插翅也難飛。
這極其不舒服的感覺讓墨輕塵眉頭緊蹙,他突然捂住胸口,呼吸有些呼吸急促,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雪婳臉色一白,這小祖宗若是在這個時候迷失心智,后果不堪設想。
她連忙抱著墨輕塵,在他耳邊輕聲安慰:“墨輕塵,別怕,師父會保護你的,你深呼吸,千萬要冷靜。”
別看雪婳瘦弱的身子雖然不高,可卻令墨輕塵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溫暖,體內那股躁動不安也逐漸平息下來。
葉軒看著兩個孩子相互擁抱在一起,心中冷笑,不過是兩個未見過世面的娃娃罷了,這點架勢就被嚇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怎么可能是殺死黑麒麟的兇手?
他更在意的是這兩娃娃背后的真正元兇。
莫非是血月盟的人?
血月盟是魔界用來打壓各大仙盟的一股暗黑勢力,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據點在何處。
近幾年,血月盟頻繁出現在大眾視野,每次出現總會引起一番不小的動蕩。
若這兩娃娃真是血月盟的人,那這事背后可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葉軒大步地朝劍陣走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兩個緊緊相擁的小娃娃,寒氣逼人地問道:“我問你們,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做的?倘若你們實話實說,我蒼山派興許會當你們一條生路。”
“沒人指使我們,這妖獸是我殺的,要殺要剮悉聽……唔……”墨輕塵話還沒說完,就被雪婳用手將其堵住。
心想這傻小子性子這么剛烈的么,能好好活著不好嗎?
雪婳抬起頭來,睜著水靈清澈的眼睛,無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大哥哥,我們背后沒人,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意外,你信嗎?”
葉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小女孩,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雖說看上去無害,可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小娃娃并不一般。
“你的話在我這并不可信。”
葉軒突然扭頭看向通往塔二層的通道,語氣稍帶客氣地說道:“剛才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守護獸可是這兩娃娃殺的,白虎你可有看見?”
話音一落,先前那只威風凜凜的白虎就從暗黑中跳出,一臉不悅地望著葉軒,似乎在埋怨他為什么要妨礙自己看戲。
白虎沒好氣地說道:“別問我,我不過是個看門的,什么也沒看見。”
雪婳眼前一亮,想不到這小白虎竟然沒有指認他們是兇手,反而選擇了視而不見,她立馬朝白虎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葉軒冷哼道:“守護獸無故被人殺死,你竟什么也沒看見,這便是你的失職,那么也請你跟隨我們去一趟長生殿,自己向掌門認罰。”
“你叫我去我就去?這讓我堂堂叢林之王的面子往哪兒擱,老子就不去,你能奈我何。”
這白虎已經鎮守千機塔幾千年,若不是當年被一個負心人賣進這蒼山派,它才不愿意屈身來這破塔中給人看門。
葉軒雖然在蒼山派頗有地位,可依舊使喚不動白虎,他臉色雖說不太好看,可理智告訴他不跟畜生一般見識。
“去不去隨你,但掌門若是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逍遙日子也到頭了,來人,先把這兩小娃娃帶回長生殿審問。”
等一群人將雪婳二人帶走后,千機塔中傳出白虎的聲音。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小子是只妖,還是一只可怕的大妖。”
葉軒腳下一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墨輕塵后,隨后繼續往長生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