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是長公子射的箭,也就是說那個五歲就被送出宮藏養起來的長公子,他回來了?!
高堂之上靜觀眾人,高臺之下議論紛紛。
卻不知珠簾后,有一雙目光如炬的眸子緊緊盯著顧蘇城。這人面貌給人一種薄涼之下略帶陰狠之感,一眼生寒的瑞鳳眼,內眼之角微微內勾,外眼之角微微上挑,眼底稍隆起的臥蠶看上去像是帶著笑意,可由于是瑞鳳眼,怎么看都像是一種詭秘的笑意。
上唇帶有唇珠,讓人瞧著垂憐,自帶笑的唇角看上去卻并非是帶有善意的,整個人給人一種病態之中夾雜著堅韌不拔的冰霜長矛之感,好似誰敢靠近,他就能如同餓狼一般撕咬。
邊上的宦官也是離得稍遠一些,輕聲道:“這位就是典君校尉,顧循,顧蘇城。”
恢復長公子溫辭之身的謝輕舟聽聞此話,眼中似是流露出一種病態的執著之神,又帶有令人不解的傷情,只見他垂眸一瞬而后輕笑一聲,道:“我知道。”
***
這看似是一場誤會,但在顧蘇城看來,卻是霍輕舟對他的挑釁。
溫墨言知曉并非刺客之后,終于歇了口氣,好好整飭了一番,隨后又看顧蘇城凝眸緊盯著高堂之后的珠簾。
他隨著顧蘇城的目光盯過去,又輕聲問:“顧兄,你在想什么?”
顧蘇城聽聞此話,微瞇眼,腦中忽閃而過從前那副叫他見一次忍不了一次的身影,隨后漫不經意地笑了一聲。
“沒什么,就是想操/他了。”
“?!”
溫墨言滿臉不可思議,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倒是要點臉行不行?!”
溫墨言說罷怯怯的看了一眼高堂之上的呈帝,發現呈帝沒聽到后這才松了口氣。
顧蘇城心說自己就是不要臉。要什么臉呢?他都恨不得把那人給蹂‖躪死在自己懷中。
只有他知道,長公子溫辭就是當年要殺他的人——羽林總督謝輕舟。
當年謝輕舟一箭射穿他的右手心,以致作廢,時至今日他每每想起,掌心都微微作疼。
后來他刺廢霍輕舟的左腿,一個腿廢的人能跑多遠?他又是睚眥必報,便把謝輕舟給帶著一起走了。
期間他想過很多次怎么處置,但好像怎么處置都不解氣。
后來有一次,他見這個謝輕舟一直是以面具示人,他便強行摘下了面具,發覺此人面貌堪比尤物。
至于后來他為什么放謝輕舟回呈國,自是有他的緣由。
不過拋開雜碎,他現在就只知道一件事,謝輕舟方才在挑釁他。
一個做過他的奴仆的人,挑釁他?
溫墨言看著顧蘇城那深邃眸子緩緩生出一股暴戾之情,甚是不敢招惹。
顧蘇城摩挲著右手掌心,舌尖抵了抵牙根,現下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回頭他要操‖死謝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