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江南草長,群鶯亂飛的時候,一陣陣帶著桃花芳香的春風,正吹拂著大地,溫柔得就仿佛情人的呼吸,令人陶醉。
這一日傍晚,在離龍林鎮五六十里地的一個莊院,只見千檐百宇,氣象恢宏。高大的門戶終年不閉,門前的一棵大樹上張貼著一張紅色的告示。
穿門入院,院子正中,擺放著一張酒桌,兩個黑衣人,正在對坐飲酒,似乎在看守大門。
穿過院子便是大廳。
廳內春意濃濃,擺著八桌酒筵,每桌酒菜均極豐盛,卻只有七個人享用。
這七個人還不是同坐一桌,每個人都坐在一桌酒筵的上首,似因誰也不肯陪在下首,是以無人同桌。
瞧這七人年齡,最多也不過二十七八,但氣派卻都不小,神情也都倨傲已極。
七人中有男有女,有僧有俗。
有人腰懸長劍,有人斜佩革囊,目中神光,都極充足,顯見俱都是少年得意的武林高手。
七人彼此間又似相識,又似陌生,卻絕非來自一處,此刻同時來到這里,想來定是沖著江南大俠的選婿大賽。
正在此時,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走進了大門,只見他筆直走到兩黑衣人的酒桌前。
那是個劍眉星目的英俊少年,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時也帶著三分笑意,神情雖然懶散,但那種對什么事都滿不在乎的味道,卻說不出的令人喜歡。
只有他腰下斜佩的長劍,才令人微覺害怕,但那劍鞘亦是破舊不堪,又令人覺得利劍雖是殺人兇器,只是佩在他身上,便沒有什么可害怕的。
“請問!這里是否就是龍林客棧?”那少年問道。
兩黑衣人看了看少年,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那,那大樹上張貼的告示是真得?凡是參加江南大俠選婿大會的青年才俊,都可以在這里享受免費的招待?”那少年再次問道。
“不錯!這是江南大俠的承諾,江南大俠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不過,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要想能享受這一待遇,須得過我們兄弟這一關。我們這龍林客棧可是不歡迎那些騙吃騙住的庸人的。”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聲道,語氣很是生硬,也有點刺耳,會讓人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不過,那少年似乎并不在意。
“說得也是,如果阿貓阿狗什么的都來的話,這莊院也的確是容不下那么多人的,只是,不知道,怎樣算是過了兩位這一關呢?”那少年再次問道。
“很簡單,要么勝了我們中的一位,要么就是能夠強行進入大廳!”
“好!我明白了!”話音剛落,少年向左準備繞過酒桌待要進大廳,卻被左邊的黑衣人擋住了去路,少年向右時,則被右邊的黑衣人擋住了去路,一張酒桌,兩個黑衣人,似乎要擋住少年進大廳。
那少年微微一笑,只見他,兩腳輕點,縱身躍起,也不知怎的,兩黑衣人只覺眼前一花,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前的少年已是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