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流漫天的月光在一束靈力下,集中于狼煙四起的秦楚之戰的戰場,一襲輕紗夾雜著幽藍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天空在濃濃的血腥味的充噬下霎時變得昏暗起來,她略皺眉頭,冷月下,她站立在高山之巔,望著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一襲淡綠色的長裙,裙中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寒風掠過她的發絲,薄如蟬翼的輕紗飄散在空中,夾雜著淡淡的甜。
“炎將軍可有良策?”
楚國大將杜狄珩躁動不安,望著眼前雙眸緊閉之人,昔日俊美而今毫無血色的面容印著幾條深紅的血印,幾縷發絲順著逸出的汗水無力的貼在臉上,胸口覆上的紗布已被染成嚸黑。
炎末羽握緊拳頭,順著不遠的木桌就是一拳,微微搖搖頭。
“太好了,顧將軍有救了!”
只見軍醫韓馳急急從外而進,帶來此消息。
杜狄珩一把抓過韓馳的衣襟。
“此話當真?這次,若再有差池,休怪我摘了你的腦袋!”
炎末羽拉過杜狄珩,搖頭示意。
得了自由,韓馳順手拿起醫藥箱中一包銀針,拿起一支便放在一旁的燭火上燒的滋滋作響。
委中穴,合谷穴,內關穴,列缺穴,順勢往下,根根銀針刺入皮膚,滲出絲絲黑血。
那人微微顫動一下,眉頭微微皺了皺,似覺絲絲疼痛感。
“太好了,見效了。”
“韓太醫,從何得知此法,之前也用針療,為何不見今日療效?”
炎末羽不解問道身旁之人。
“啟稟炎將軍,此乃穴激法,我軍中軍醫為顧將軍解毒之法可謂費盡心思,此法乃上古醫術所記載,也是臣翻閱中無意看到,在戰馬身上做過實驗如今才敢作用于顧將軍身上。”
“那顧將軍身中之毒可是全解了?”杜狄珩道。
“還未全解,若要全解還需時日,每日以此療法,釋放毒血。”
“能解就行,只是......如今兩面受敵,秦軍以分兩隊可能隨時會攻進鄢中,在顧將軍醒來之前,我們定當要守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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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一陣嘆息。
子時。
眼前景象一陣朦朧,咫白的營帳頂棚在微微閃動的燭光下仿若也在顫動。
顧彥微微側過臉,帳內竟無一人。
吃力的想要探起身,胸口只是一陣鈍痛,不由得用手捂住疼的齜牙咧嘴。
強忍劇痛,下床,一步步挪向營帳門口。
掀開帳簾,已是深夜,一陣夾雜著血腥的味道順著夜晚冰冷的風撲面而來,放眼望去,駐營之處竟無一人。
“人都去哪了?”
正在思忖之際,只聞得一陣雜亂呼聲。
楚軍將士紛亂逃回營中,他皺皺眉,捂著胸口一步步迎合著走去。
“發生何事?為何如此慌張?”
顧彥拉住一慌亂逃跑的士兵問道。
“啊,將軍,你醒了!“
那士兵不禁一陣欣喜,顧彥熟讀兵法,已帶楚軍部隊打退秦軍幾次,若非遭敵軍奸細暗算,也不至于身中毒箭,如今他醒了,自然是看到了希望,只覺一陣欣喜。
“啟稟顧將軍,秦軍現在勢如破竹,我等攻之不過,只得退回營中。”
“炎將軍等人現在何處?”
“炎將軍他們還在抵抗,吩咐我等撤退。”
顧彥點點頭,吩咐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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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坐于營中,眼前是泛黃的地圖,周遭則是一系列大將。
“不可盲攻,我中毒這些日子,確是耽誤了些,如今我們只有一個目標,破其天罡陣,破了此陣,便有贏的可能。“
“如何破得?此陣太過復雜,我等粗人自是破解不出,顧將軍可有法子?”
顧彥思忖片刻,言:“還得感謝此次中毒,讓我在昏迷期間,已然想到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