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要回去了,你趕緊去河邊洗把臉吧!”剛才光顧著搶葉招身上的胭脂水粉,全然忘記了師父的臉上還有紅紅的胭脂水粉沒弄干凈呢。
本想親自幫他弄干凈的,但是和母親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得趕緊趕回去。
要知道如果我遲到了,鬼知道我下一次出門是什么時候呀?
一邊想著一邊往家的方向飛奔而去,或許是每天都有段練的原因吧,我跑起來就像一陣風一樣,所以我從來都不害怕因離家太遠而趕不回去。
沒一會兒,我便到了家門口了。門口停了個華麗的轎子。
難道是我的那個爹來了?說起這個爹,我就覺得搞笑,每次來這都是一頂華麗的轎子,然后帶一堆貴重的物品來炫耀。
總是在娘親面前買弄,其實那些所謂的貴重物品不過是流府那些人不喜歡了不要的小玩意而已。
他在一旁買弄炫耀的時候,娘親總是在一旁笑而不語,而我去像看個跳梁小丑,只有沒見過真正沒見過的奶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笑了一聲,不知道這次,爹又弄了什么名貴的東西呢?
走進大廳后我發現坐在太師椅上的不是往日那個耀武揚威的爹了,現在的他正在一臉諂媚的給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位女人按摩。
這個女人不用過多介紹也知道就是那個柳府的寶貝千金,老爹的正牌妻子。
當年就是這個女人和老爹一起背叛娘親,她來干什么?
“云兒回來啦,快來見過大娘。”
老爹看到我回來后倒也不覺得現在他這個樣子有何不妥,反而是熱情的過來拉我到這個女人面前。
女人看著年紀并不老,也就三、四十歲左右,臉蛋保養的挺精致看不出多少皺紋,一身華貴的打扮,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我,仿佛在看那個下人。
看著一身華麗的打扮的柳府千金大小姐,想起打聽到的小道消息。
柳府本是京城的一戶大戶人家,祖上世代是做酒樓生意的。家大業大,柳千金的爹不知道什么原因只生下她這么個女兒,柳千金從小就是做生意的奇才,幫她爹打理酒樓生意蒸蒸日上。
奈何在這個時代從不讓女人掌權,她爹死后,叔伯們便都盯著這份財產,自己辛苦打下的天下怎么可能拱手讓人的道理。
所以當年的她就找了考取功名卻沒有什么家庭背景的老爹。
老爹剛考取狀元,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在朝廷沒有什么地位,一直抬不起頭被人欺負。兩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可憐了娘親,本是一戶小姐,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頭。為了老爹與家里決裂,到了這個人生路不熟的京城。吃盡了苦頭,本以為老爹考取功名后就會娶自己。
知道他們二人狼狽為奸,可憐娘親現如今孤立無援只能當炮灰。
“大娘?大娘是什么?我就只有一個娘親。哪來的大娘?你記錯了吧。”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么不識好歹,老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雖然不明白柳千金為什么會在這,但是一定不是好事。
面對這種強勢的人就要表現的不卑不亢,越是卑微就越是被看不起。
我直勾勾的盯著柳千金,在氣勢上就不能輸。
“好,好一個黎云。”柳千金似乎對我的表現挺滿意的,收起了一開始的不屑態度。
眼神看著一眼旁邊的椅子對我說道:“坐吧。”
我雖然疑惑的千金的態度,但是我這個人一向沒臉沒皮,既然她都叫我坐了,那我就心安理得的在那凳子上坐下了。
心里盤算著她今天來的目的。
看她這架勢不像是正牌找上門的戲碼,爹和娘的事情她早就知道的。
兩人雖然已成親,但是因為各取所需的原因,沒有什么感情,一直都是各過各的。
也不像是來敘舊的,一來她和娘親沒有交情,二來她一向不屑于我們。
今日來的目的一定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