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會向潭安報備網上認識的朋友,她卻毫不在意,只是叫我別被壞人騙了去便是。
如果班下的早,莊姐姐會帶我去街角的飲吧,花個兩三元請我喝一杯果汁解渴,同樣很大方地多買一杯喚我帶給潭安。
“我和潭安都覺得你人可好了。”我咬扁吸管,來回搗鼓空塑料杯朝她說,“人美心善。”
微風吹拂迷離,夕陽盡染層云,街上行人在小巷里摩肩接踵。
我望著夜之藍酒吧,它在天黑前總能適當地隱藏自己,低調得像是倒閉了的飯館,待十點以后,人越來越多,逐漸成為整條街最亮的店。
而那會的我早就躺在床上了,等待著明天清算和籌備新的消遣物。
莊姐姐會和我說些她家里的故事,聽得我好生羨慕,我看著她不敢告訴她我爹娘早就死了,怕她嫌我是個沒念過書的孤兒。
她還有個哥哥,家里幫走門道后找了個政府的職位,當個小官,卻跟個大爺似的。而她也有個愿望,就是考個大學,可家里沒錢,硬是把她拖了下來。
“那哥哥當官會有不少錢吧?”我用力吸杯底遺留的飲料說。
“他錢全給自己買房子了,家里誰會管一個女孩子呢?”她轉頭反問我,害得我啞口無言,“我就等著被家里安排相親咯。”
路口嘈雜起來,她不再說話。
吃晚飯的時候我問潭安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她詫異地望我,又伸出掌心探我額頭,我急得拍開她手。
她眨巴著眼睛:“那要看妹妹什么時候愿意嫁我。”
簡直胡鬧,我急得直跺腳:“家里怎么可能同意啊!”
“家?”她說,“這個家不就咱倆?”
她還是一到點就睡了,留我一個人盯著電腦,我走進翔哥的聊天室,果然他的房間依舊爆滿,我也是擠了半天才在擠到個角落傻站著,如往常般看他們聊天。
而他就像刻意在等我似的,連忙朝我走來,遞上一杯熱茶,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跟了過來,翔哥朝他們一一介紹:“這是瑤妹,特別的女生呢。”
我害羞地差點要離開,好在他們熱情挽留,主動朝我打招呼,送我玫瑰,這才和他們有一言沒一語地聊著。
潭安的外套被我從沙發里撿起披上,春天的深夜比不上冬日的寒風,一件輕薄的外套足以御寒,好奇心促使我來回翻閱他們的個人資料。
同樣,正是翔哥的介紹,陸續過來幾個人想加我好友,和我閑聊幾句便下線了。
凌晨了,再火爆的聊天室都慢慢冷下來,大多數打工人再不睡覺明早就起不來了,而翔哥永遠是最后一個。
今天我也例外,陪他一起送走最后一個人。
我主動找他搭話:“翔哥,大家都走了,你怎么還不睡呢?”
“哈哈瑤妹找我,很是意外呢。”他趕忙送我朵玫瑰說,“我和你講個故事吧。”
他講的故事真是又慢又長,開始我還回應著,聽著聽著就困得眼皮子都開始打架,趴在桌前竟睡了過去,直到被凍醒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聊天室空無一人,趕忙朝翔哥小窗道歉說睡著了,下線爬回溫暖的被窩里。
莊姐姐忽然請假了,事發突然,張總喚了我們都過來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