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他想到了什么，這一刻，安靜了下來，默默看向上空。
……
上空。
孫一飛激動，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袁碩，你還能再強一些嗎？
“孫一飛……送你一程！”
這一刻，袁碩準備好了，手中石刀放大，化為了一柄血色之刀，帶著一些鄭重：“黃泉路上，走好了！”
“送你！”
孫一飛哈哈大笑，一棍打出！
這一棍，超越了以往，超越了一切，一棍好像真的打破了虛空，看起來很慢，卻是帶來了無比強大的壓迫感，地下的眾人，甚至感覺自己要被壓的窒息。
“斬！”
袁碩怒吼一聲，一刀斬出，血色長刀斬出了數百米長的血影！
一刀斬出！
這一刀，也超出了袁碩的極限。
長刀和長棍的碰撞，在空中撞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悄無聲息，唯有光芒閃爍。
長棍，忽然瞬間斷裂了。
不是攔腰而斷，而是直接被切成了兩半。
一刀之下，這枚融入了孫一飛一切的齊眉棍，直接被切成了兩半，鋒利的刀氣，繼續前行，落下！
孫一飛眼中露出一抹笑容，看著長刀落下。
就在這一刻，他忽然發狂一般，好像瞬移，在長刀落下的瞬間，在頭頂出現了血痕的瞬間，他消失了。
一眨眼，他居然出現在了袁碩身旁。
此刻的袁碩，也有些無力了。
而孫一飛，居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手段，出現在了他跟前。
孫一飛笑了，頭頂上的血痕越來越大。
他伸出手，一拳打在了袁碩的咽喉上。
很無力的一拳！
袁碩甚至沒感受到疼痛。
袁碩看著他，孫一飛也看著袁碩，半晌，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我……贏了……你跳下去……”
你跳下去啊！
當年，我輸了，我跳下去了！
我不殺你，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跳下去！
他的身體，開始裂開，他看著袁碩，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些祈求之色，你跳下去啊！
我贏了你！
盡管我死了，已經死了，可我真的贏了你。
他想看到袁老魔，被自己擊敗，被自己逼的跳崖！
袁碩看著他，忽然笑了，渾身力量消散，瞬間掉落下去。
這一刻，孫一飛俯瞰下方，他看到了，看到了袁碩跳了下去，掉了下去……
“我贏了！”
他笑了，身體龜裂，一片片的血肉掉落，他贏了……盡管，那一拳未必可以殺死袁碩，可在袁碩如此狀態下，他有把握擊碎他的喉嚨。
哪怕袁碩不死，也要受傷更重。
可是……何必呢。
他看到袁碩重重砸落在地，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第二神，看到了武師一道上的路，看到了斗千之上的風采，看到了袁碩最強一刀，看到了袁碩狼狽的樣子……
值了！
哪怕，在這斷送了性命，那也值了。
此次回銀月，落葉歸根，擊敗了二十多年來的心魔，忽然覺得釋懷了。
墨弦，你我師徒，見證了武道的崛起！
這一刻，孫一飛發出了最后的笑聲：“齊眉棍，勝！”
轟！
虛空炸開，一團火焰耀射虛空。
齊眉棍王，勝五禽獸王！
粉身碎骨！
……
這一刻，安靜到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