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笑容一下子斂去。
鬧得裴灝心思百轉，還反省起自己剛才是否有不妥的舉動？
杜婉走到桌子旁邊坐下。
桌面上已經有下人端上的茶水和瓜果點心。
杜婉拿一小串葡萄吃起來，“怎么就你一個人在，我哥呢？”
“杜大哥還沒過來。”裴灝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杜婉奇怪說道：“不對呀。我都來了，我哥怎么會沒到？咱們是一起出練武堂的。不是說女人梳洗最繁瑣，最費時間的嗎？”
裴灝端茶的手一頓。
練武堂？似乎聽到點不一般的東西。
難怪昨晚小姑娘外出還拿著長劍……
裴灝眸光掠過她微微打濕的發梢，染著紅暈的臉蛋兒，確定是沐浴更衣過來的。
“郡主，你在練劍嗎？昨天看到你拿著長劍。”
“對呀。”
杜婉沒有隱瞞此事。
裴灝見她一直吃著水果，便拿了一個新的茶碗，倒了一杯溫茶推到她的面前。
杜婉見此，隨口道：“謝了。”
裴灝忍不住逗她一下，“你的道謝，不如不說，沒聽出一點誠意。”
“怎么可能？你瞅瞅，你瞅瞅。”杜婉的小手指著自己清澈明亮的大眼說著，“這是多么真誠的眼神兒呀。你沒看出誠意，不是我沒誠意，是你的眼神兒一如既往的不好。”
裴灝：“……”
算了，不氣了，習慣了。
杜婉嘿嘿笑起來，一點不怕他的冷臉。
可笑過后，她又一怔，媽噠，終于意識到高冷的人設崩沒了。于是她在心里默默地向便宜大哥懺悔，就罰她再多吃一串葡萄吧。
吃完了手中的葡萄，麻利地再拿一串。
裴灝看出小姑娘的表情很豐富，心癢癢的，想知道她在想什么，“郡主怎么不問逮捕燕門殺手的事？”
“要等我哥來呀，不然等他來了，你不是還要再說一遍？”
“……”好有道理。
杜婉對幕后之人恨得牙癢癢，“裴世子，一定要好好地抓人，把他們全捉光。”
“可以。”裴灝點頭。
沒說名單上的，已經捉完了。
至于漏網之魚后續會繼續追查。
杜婉忽然想起了那個人，“對了，我見過胡三捉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我好像見過。昨晚努力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了，是參加杜云蓉的宴席上，那個臺上拋媚眼拋得最是風騷——”
咳咳！
杜婉嗆到了。
裴灝眸色危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呵！
宴會嗎？
膽子挺大的嘛，他的小未婚妻。
“剛才失言了。是宴會上請了個戲班子，看著像是那人。不過，我也不敢肯定，畢竟唱大戲的，一張臉上的妝很濃。”杜婉斜睨了他一眼，端起茶喝起來。
她不尷尬，一點都不尷尬。
不就是參加個宴會，瞅著戲兒么？
裴灝第一次見識到自家小未婚妻的能耐。
整個人端起來，一點都不虛！
裴灝決定等回去再命人調查，暫時不戳破她。
等她茶喝完了，他又給她添上。
杜婉古怪地又瞅了他一下，又把茶喝完了，接著裴灝又撩起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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