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說你眼神兒不好,還真是不好啦。不就是一包果干么,值幾個錢?你為了本郡主的事,也算是奔波勞累了。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兒嗎?”
杜婉小嘴叭啦叭啦地說著,做出一副很大方似的。心里卻把裴灝這廝罵個半死,不干人事兒。
裴灝心情頗好,“你說得對,就一包小果干,算得了什么?”
杜婉:“……”
算得了的,那可是她愛吃的呀。
裴灝瞥見她腰間的玉佩,“我送你的玉佩,一個零頭都能買得下幾大車果干。”
“這個?”杜婉這才想到玉佩的事,低頭想解下來還給他。
裴灝像是意識到她想做什么,“你用過的,我可不會再要。”
“什么意思?”杜婉瞪了他一眼。
把她當瘟神嗎?
裴灝忽然意識到剛才的話,容易引發誤會。
只是話已經說出了,難道要他改口嗎?
“說起玉佩,本世子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裴灝面容轉而嚴肅了許多。
杜婉本想正想找茬,見到他如此,便問:“什么事?不要想轉移話題,不說得清楚明白,這事兒沒完。”
“是出門前我問過父親,十九年前,岳父確定丟過一枚家傳的玉佩,聽說是在宮里丟的,因為這個京城還熱鬧了好長一段時間。有一些京中的貴女經常會借著撿到玉佩的借口去找岳父。”
“……”杜婉感覺吃了好大一個瓜。
裴灝眸光微轉,開始將十九年前聽到的八卦說給杜婉聽,并成功地讓她打消了想找茬的念頭。
回去一路上很順利。
杜婉跟裴灝道別后,直接回了玉靈苑。
裴灝出了公主府,沒有回家,反倒去了衙門。
一路上跟著穆思安總算敢靠近了。
穆思安疑惑問:“今天休息,你去衙門也沒人。”
“今日的事情,今日了了,等下去說不定會有變故。”裴灝端坐到自己的辦公桌上,親自磨墨。
穆思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今日單獨的小郡主去玩,高興不?”
“還行。”
裴灝磨墨的動作一頓,“思安,姑娘家都愛玩愛熱鬧的,對不對嗎?”
穆思安隨口接道:“對。”
“也不全對。”
穆思安嗑瓜子的動作一頓,“你碰到啥事兒了?”
“有點想不明白,小姑娘出門了,每次都要急著回家?”裴灝打聽過小姑娘的喜好,知道她喜歡吃零嘴,恰好他知道有間鋪子賣的零嘴挺別致,每次想帶他親自去買,都沒機會。
穆思安想了想,猜測道:“要么是擔心安全問題,要么就是不想家人擔心。”
“你說,真這樣嗎?”裴灝一陣恍然。
這個問題不難想到,只是他當局者迷了。
穆思安不在意地說道:“十有**了,想讓她心情的玩耍,把幕后想害她的真兇揪出來就成了。不然每次出去玩,老要擔心出意外,還有什么興致啊。”
“你說得對。”裴灝輕笑地說道,“這么說,小姑娘還真是乖巧懂事。”
“哈哈,那是!”穆思安這個家伙居然站了起來,叉起了他的水桶腰,捏起了尖尖的嗓音,學著小姑娘的語調說話,“郡主可是連皇上都承認過的,是整個京城里最最善良懂事、乖巧又可愛的小姑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