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一卷經心,翻閱了起來。
是他錯了,他來護國寺就是為了靜心。不該參與到裴灝他們的事情中去,是他決策上的錯誤,讓他一個心腹被捉到,現在只希望那人能機靈點兒。接下謝璋又連連傳遞了幾道消息出去,估計是替那車夫善后。
謝璋這次是用寫信的,杜婉也不知道什么。
再待了一會兒,杜婉心滿意足地又回去別院。
踏入別院,意外見到了裴灝。
一身官袍,戴著官帽。
別說,人挺精神的,還特么養眼,這個相當于現代穿上軍裝的男子,只要不是長得太殘的,看起來都是帥帥噠。
不過,小姑娘可沒給他好臉色,“喲,大忙人來了。這是來干啥呢?我這里簡陋,沒啥好東西,你可別怪我招呼不周呢。”
這陰陽怪氣的,落在裴灝的眼里格外有趣。
裴灝淡淡地笑道:“來接你一起回去。”
“不必!我在這里挺好的。”杜婉也想回去,可張嘴就要跟他唱反調。
裴灝幾個大步上前,宛如青松般佇立到了她的跟前。
這么高,靠得又近,對于矮個子來說,仿佛帶著森森的惡意……
小姑娘要努力抬起頭,才能直視他的眼,“靠這么近干啥呢?顯得你個子高嗎?”
裴灝抬起白皙的手,按到了她的腦袋上,“婉婉不要生氣。這次是我不對,可是三更半夜外出很辛苦的,還會有一定的危險。”
“這么說,你還是為我好了?”
“當然。”
“狗屁!你給我下藥,以為我不知道嗎?”
“胡說!我沒有給你下藥。”
“那我房間里的香爐——”
“我只是怕你睡不好,給你點了一點點安神香,還是去問元通大師特意要來的。”裴灝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無害,果斷扯出了元通主持。
杜婉眨了眨眼,“安神香?”
“對,元通大師特制的安神香,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杜婉沒好氣了。
難道安神香就不是藥嗎?
不過,她沒再扯著下藥的事情不放了,再瞅著不放就顯得她小氣了。
杜婉繞過他往里面走,裴灝亦步亦趨地跟著。
在她看不到的時候,他那漂亮的唇角,弧度微微揚起。小姑娘這是不生氣了吧,挺好的。
杜婉問道:“你丟下那些事情就來護國寺了?不怕中途出意外嗎?”
“有什么好怕?”
“劫人呀,不怕嗎?”
“我已經把捉到蘇澈的事提前宣揚開來了。蘇丞相不劫人還好,如果去劫人了……呵!”裴灝淺淡地笑了笑,笑聲微涼。
杜婉這下聽懂了。
不劫人,還能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若是鬧出劫人之事,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相當于認罪。
杜婉斜瞅了他一眼,這廝估計巴不得丞相府來劫人,他好借題發揮。
想到蘇澈差點逃脫,杜婉又不待見他了,“咱們是在外面捉到蘇澈的,他說,他是出城踏青迷路了,可不承認是從莊子里逃出來的。讓他有了這個借口的,正是你的辦事不利。”
“是我大意了。”
“哼!讓你帶上我,你偏不肯。”
“……”
喲,這是傲嬌上了?!真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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