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上太多人，是因為不想引人注意。不過，當她翻墻的時候，還是被莊叢注意到了。
杜婉只好吩咐他們暗中跟著，不要露面。
來到一條老舊的街道，這里還有一些小店鋪和小酒館。街上走動的，九成以上都是貧苦的百姓。
杜婉一邊嗑瓜子，一邊在街道上溜達。
莊叢不知道郡主想干嘛，只能默默跟著。
直到杜婉走進了街上的當鋪。
當鋪只有一個人老頭守著，是掌柜的，也是店小二。
杜婉什么都沒說，只將三個銅板，按到桌面，再擺成三角形。原本昏昏欲睡的老頭，眼底忽然暴發出精光。
老頭道：“要何消息？”
“有關丞相府的罪證。”
“……”老頭暗中打量著杜婉，心頭震驚。
他沒見過郡主本人，卻看過關于她的畫像。張嘴想說郡主您來錯地方了，目光落到桌面上擺著的三枚銅板，這個特有的暗號都是熟客才會用的，于是又閉上了嘴。
杜婉笑望著老頭，很是淡定。
這個當輔位置和暗號都來自書中，不可能有假。
以前當咸魚，是初來乍到，謹小慎微才是最適合的做法。唯一暴露出她異常的，就是向裴灝透露了謝璋想造反的事。然而，今非昔比。她的能力提升，膽子跟著大了哦。
杜駙馬不讓他們參與。
杜婉沒打算參與，就來購買點消息而已。
杜婉笑問：“怎么？不是號稱無所不知嗎？”
“客官稍候。”
老頭扔下這一句，轉去了后院。
招來一個同伙去聯系上頭。
杜婉人在外堂，清楚聽到老頭說道：“快去通知主子，驕陽郡主要來購買蘇丞相的罪證，問問這單生意要不要做？定價幾何？”
沒一會兒，老頭出來，“沒法現在給您答復，明日這個時辰，您可以再過來。”
“行吧。”杜婉走得很干脆。
讓老頭略感意外。
杜婉能走得這么爽快，自然是一時心血來潮，盯上了去傳達消息的人。
那人出了小當鋪，便朝一個方向走去。鎖定了對方的氣息，杜婉保持著一里內的距離，跟得不緊不慢，毫無壓力。落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在胡亂晃悠，走到哪里逛到哪里。
那人沒走多久，進了巷尾一處小院。
片刻后，院子里飛出了一只信鴿。
杜婉無語。
白跟了，沒有大用。
于是，杜婉掉頭走了。
路過一家賣鹵肉的小攤位。
聞著很香呢，杜婉看到對方的生意不錯，忍不住湊上去，“我要一只鹵豬蹄。”
“好咧。”老板飛快撈起一個豬蹄，用油紙買好，“二十八文。”
“稍等。”
杜婉掏出自己的荷包，拿出最小的一塊碎銀子。
當老板再找回來一堆銅板，杜婉默了，就算是錢錢，沾著油膩膩的，不是很想要了，索性杜婉招來了暗處的莊叢。
莊叢站了出來，正要出聲就看到杜婉指了指桌上一堆銅板，“賞給你了。哦，這個可以再買幾只鹵豬蹄，如果你想吃的話。”
“……謝主子賞。”莊叢麻利地把銅板收入自己的荷包里。
這個意思，是不想吃豬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