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跟便宜大哥分開后就去了靜室。
讓凝琴磨墨,她就坐在書桌前,拿起毛筆畫畫寫寫。
幾乎同時,一些盯著杜婉行蹤的人,立馬將消息傳回各自的主子,并且杜婉去海邊擅自制鹽的事情,是確認了。因為杜婉那一行人,每個親衛馬背上的鹽袋子都沒有遮掩,明晃晃地掛著呢。
除非旁人眼瞎,才會沒看見。
有人驚喜,“哈哈,公主府作死,送上來的把柄。”
又有人生怕晚了,“我要馬上寫奏折,送進宮里。”
“公主府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
定北侯府。
探子匆匆過來稟報。
定北侯看到消息,“這事兒可有證據?”
“有的,只要官府去查。那批粗鹽就在郊外,郡主新建的農莊里。此事就是有點不可思議,郡主絲毫沒有遮掩行蹤。”
“再去盯著。”定北侯下令。
那探子應聲離去。
對于此事,定北侯沒有輕舉妄動。
驕陽郡主和裴灝一起的,打壓公主府的同樣難免會牽扯上鎮國公府,牽扯上兩大勢力,郡主去弄私鹽的事,恐怕最終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這個機會難得。
大秦國建國以來,涉及私鹽的都是觸及律法,懲罰極重。
定北侯開始暗中聯系一些官員,準備明日朝上向公主府發難。雖然這件事情不會讓公主府從此滑落,卻可以讓其傷筋動骨。
大秦國律法知道甚少的杜婉,壓根不知道有場危機正在醞釀。
此時她正睡得很香……
翌日,天灰蒙蒙亮。
杜婉爬上了杜駙馬的馬車,要跟著他一起進宮。
進宮之后,父女倆就分開。
皇帝還沒上朝。
剛踏出屋子的門檻,便見到蹲到走廊旁邊,跟一只可憐小狗似的杜婉。
皇帝眼皮跳了跳,“婉婉,一大早的怎么蹲在這里?怎么沒人向朕通報一聲?”
“舅舅,是我不讓他們打擾您的。”杜婉連忙替宮人開脫。
“當真?”
“珍珠都沒這么真。”杜婉生怕會連累到人,“我是擔心舅舅還沒睡醒,讓人去通報會打擾您歇息,還不如就在外面等您。”
“那吃早膳了嗎?”
“還沒呢。”
“等下陪朕一起用膳。”
“榮幸,嘿嘿。”
杜婉笑得很是乖巧,跟在皇帝后面,成功地蹭到一頓美食,等放下筷子,終于到正事兒了。她先從身上掏出一疊紙,遞給皇帝。
看那個丑得清奇的字,皇帝一眼就看出了是她的真跡。
皇帝沒有接,奇問:“是什么?”
“海水制鹽,提純的辦法。”杜婉笑得很雞賊,一把塞到皇帝的懷里,“送給舅舅了,我無意中得到的時候,心里還懷疑真假呢,等我挑了一個我看得懂的辦法去弄鹽,發現是真的哦。”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