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多，知根知底的，若說杜潛此時對秦九有多深的感情還真沒有，純粹是覺得適合，不討厭。
而這個時代盲婚啞嫁是常態。
可能先見上幾面，再私下相處一下，已經算是少有的了。
杜婉去長公主那里溜一圈，就回去了玉靈苑，倒是杜潛等了比較久點，跟長公主說起了提親一事。
長公主很重視，商量起來。
最后，長公主提醒道：“潛兒，提親前你還要進宮，跟皇上說一聲。”
“若皇上不允，怎么辦？”杜潛輕輕地敲了敲桌面。
長公主斂下眼瞼，“那就看你能不能說服他。”
“兒子要不要帶妹妹一起進宮？”
“瞧你這能耐……”長公主忽而被逗笑。
笑罷，她若有所思道，“可以帶上婉婉，說不定真能幫上忙。”
杜潛深有同感。
于是他從長公主離開，就轉去玉靈苑找人。
玉靈苑里。
杜婉一碗茶水還沒喝完，看到過來的杜潛很是意外，“大哥？”
“來跟你說點事兒。”杜潛坐到茶幾前，等凝琴端上茶后，屏退左右，他就將要進宮的事情說了說，“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皇上會答應。”
杜婉含著的茶水差點嗆到，好不容易才咽下，“這個不用擔心，他不會再讓你娶秦魚魚。”
杜潛挑眉，“你確定？”
“大膽地去說。”杜婉很是大氣地一拍杜潛的肩膀，“秦九只是秦國公府三房的嫡女，她父親將來也不會繼承國公爺的爵位，當皇帝的沒道理忌憚什么。”
“還是妹妹看得通透。”杜潛稱贊。
杜婉嗤笑，“稱贊得很不走心喲。”這點道理，她這便宜大哥肯定比她更明白。
杜婉搓了搓小手，接著八卦之心興起，將秦魚魚落水的事說給杜潛聽。
面對著杜潛她可沒有隱瞞，將過程說得很詳細，比說給杜云蓉他們聽的時候更要詳細。她能聽到別人說話的秘密，在和杜云蓉說起的時候，她會忽略不說。可跟杜潛聊起來，就沒有了這層顧忌。
杜潛聽完后，對于秦魚魚也是一言難盡，“以前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當了公主后，反而變蠢了。”
“是有點兒。”杜婉也意識到了。
杜潛說道：“窮人驟富，心態不穩。”
“……”好精辟！
杜婉想到秦魚魚的情況，還真像的。
原著當中的秦魚魚有空間，底氣十足。在身世暴露之時已經能獨當一面，在民間有屬于她的勢力，還有忠心耿耿的男配相護。現實中的情況，是來到京城遭遇過各方毒打，艱難求生存的時候，提前回歸。
不一樣了，讓秦魚魚的心態都變了。
事實不止秦魚魚，有著杜婉這只小蝴蝶，很多人的人生軌跡都差生了變化，甚至是整個大秦國的未來都偏離了原著。
次日。
杜婉陪著杜潛進宮。
進宮之后。
去見皇帝的人，卻只有杜潛一個。
皇帝和杜潛聊了一會兒，當杜潛提出要向秦國公府三房提親，皇帝只是沉默了一下就答應了。
正如杜婉昨天說的那樣，皇帝不會拒絕。
“不是說婉婉和你一起進宮嗎？人呢？”
“說去御膳房逛一逛。”杜潛神情無奈極了。
皇帝意外了一下，“御膳房？”
“若說宮里有何最吸引她的，非御膳房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