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細看,原來大肚子女人是木二妹,而木二妹載著的女人是個陌生面孔,不知道是誰。
那個女人年紀大概二十一二歲,穿著一身粉紅色娃娃領的連衣裙,繡花鞋,頭上還帶著一個閃閃發亮的蝴蝶結發夾,頭發燙得卷卷的。
她這個打扮,在現在來說特別的時髦了。
就她頭上那個蝴蝶結,都是一個半月前剛剛才在鹽河城那種市里流行起來的。
陸雞肥一看到來人,見葉青青目光有些疑惑,誤以為葉青青不認識自行車上的兩人,立馬小聲說:“陸大嫂,那個大肚子的女人是村里木家的,叫木二妹,木家的人除了木二妹,其他人都是小偷,大人都偷人。
小娃娃老是愛偷別人打好的豬草,偷人家的玉米,梨,黃瓜,南瓜,連白菜,豆子都偷,可壞了,都是些小老鼠。
不過他們現在不敢偷我和陸四哥,陸五哥,陸六姐打的豬草,也不敢偷我家和你們家的玉米那些東西。
他們一偷我們的豬草,玉米那些,陸四哥就帶著我們追著他們按在地上打,打得他們叫爺爺求饒,然后讓他們立馬打三倍的豬草那些還給我們。
反正我們是娃娃,娃娃打架,只要是對方的錯,可以隨意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在摩擦,隨便揍,只要沒把誰骨頭打斷那些,大人都不會管的,大人要是管我們就找老族長,老族長不看人只看誰有理。”
“這樣啊!”
“陸雞肥,你們干得好,你們不能主動去欺負人那些,但是別人欺負你們,偷你們的東西,一定要收拾那些人,不然別人就覺得你們軟弱可欺然后得寸進尺。”
葉青青話音一落,陸雞肥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葉青青,像是找到好伙伴一樣,小聲一臉贊同的說:“嗯嗯,陸大嫂,陸四哥也是這么說的。”
“陸大嫂你真好,你太理解我們了,要是我爸媽也像你這樣想就好了。”
“我以前第一次豬草被偷了,我和我爸媽說了,我還被我爸爸打了一頓,說我豬草都看不住,太沒用了。
打了我后,我爸媽一會兒怪我為什么要把豬草放在大路邊,一會兒又怪我為什么沒有及時把豬草背回家,一會兒又怪我是不是得罪人了,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就我的豬草被偷了,我割的豬草被偷了,還是我的錯了。
我就在大路邊割豬草,豬草不放在路邊我放在那里,一背簍豬草都沒有割滿就背回家他們也會打我啊!
至于得罪人,我根本沒有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要偷我的豬草。”
“以前每次我被比我大的娃娃們打了,我就拼死打了回去,我還回去后,回家次次也是都要被我爸爸打。
明明是我什么都沒有做然后被欺負了,有些人就是賤,就是喜歡欺負比他小的人。
但是我爸媽就只會說為什么他們不打別人就打我,肯定是我有錯,說什么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些,說我只知道出去惹禍打架,然后就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