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的大舅舅抓了抓頭發,低聲道:“她媽還在的時候,我倒是每年都會來接陸清清和她媽媽去我家玩兒上個把月。
她媽媽去世了,當時我想著他爸爸還年輕,萬一再娶,陸清清一個姑娘家我怕她被后媽欺負,閨女被后媽容得下的少。”
“就是陸清清的爸爸不在娶,他一個年輕粗糙大男人,家里沒個成年女人,帶小姑娘很多時候很不方便,好些地方都照顧不到,男人也沒女人家細心。
陸清清的媽媽下葬后,我就想帶走陸清清,我養她,每年讓她和我女兒們回來在陸家村住兩個月,其余的時候都在我家住,我媳婦兒是女人好照顧她,讓陸清清的爸爸好好養著陸峰軍就是。”
“我當時那么提,一是擔心陸清清他爸爸照顧不好她,二也是擔心陸清清的爸爸養不活他們姐弟。
陸清清的爸爸父母去世得早,他也是撿來的,陸清清的爸爸在這村里根本就沒有別的有血緣關系的親戚了。
一個男人照顧個剛出生的奶娃娃,還要照顧個三四歲的小姑娘,還要種地謀生,太難了。”
“誰曾想我一提出來,陸清清的爸爸就說我要搶走他女兒,讓他們骨肉分離,他就拿斧頭要砍我,放話只要我敢在接近他女兒,他就要砍死我全家。”
“喏,我這手背上的疤就是他砍的,后來他還真半夜三更的拿著斧頭去我家轉悠過。”
陸清清的大舅舅說著,伸出左手手背給葉青青看。
葉青青就見陸清清大舅舅手背上真有個十幾厘米長蜈蚣一樣可怕的疤!
“沒辦法,后來我沒能帶走陸清清,甚至帶她去我家小住都不行,她爸爸也不讓我們家所有人在接近他們,不然他就要拿著斧頭和我拼命。
我們兩家從陸清清媽媽去世后,就等于斷了關系,陸清清從她媽媽去世后,就在也沒去過我家了。
她被他爸爸教得,也比較敵視我家的人,有時在牛躺鄉大街上遇到陸清清,她也從來不喊我,還對我翻白眼,我看她和她弟被他爸爸保護得挺好的,雖說教歪了,兩人脾氣性格有些差,很不合群很不討喜。
不過是安全的,陸清清和他弟弟從來沒被人欺負,這些年我就沒管他們。”
“要不是陸峰軍出了這個事兒,我也不會來陸家村。”
提到多年前的往事,陸清清的大舅舅重重的嘆了口氣。
到了今天,陸清清的大舅舅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想帶走陸清清的想法,那個提議到底對不對。
要是當初沒有提那個意見,那自己家和陸清清家就不會斷了關系,陸清清他爸當時又是自己好兄弟,比較聽自己的話。
要是這些年自己指點這陸清清爸爸,也要時常教育陸清清,別一味的寵。
或許陸清清也不會成為現在這樣的,自私自利又嬌縱跋扈,一點兒禮貌都沒有,絲毫不知道感恩,對她爸爸弟弟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個下人使喚。
陸清清的大舅舅雖然人在幾十里外,不過也有知道陸家村消息的渠道,關于陸清清和陸峰軍的事兒。
陸家村村里人知道的事兒,陸清清的大舅舅都知道。
葉青青聽了陸清清大舅舅的話,盯著陸清清的大舅舅看了看,確認他沒有說謊后。
葉青青還是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把陸清清被那些人欺負的事情告訴她大舅舅。
陸清清沒被警察抓走,說明她沒參與趙養正和王寡婦他們的那些事兒,不說她多好!
拋開品行,也沒干啥大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