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味閣的新掌柜倒是有點本事,本以為侯府覺得她在外開酒樓是丟人現眼,定會嫌棄她這個粗鄙的女兒。
誰知那安遠侯竟然親自來捧場,定北侯府的那些貴夫人也跟著來了,更別提還有郡主和長公主。”
迎賓樓的掌柜夫人李氏搖著扇子道:“怕什么,今日他們是為了侯府的面子才去的,但是誰都不是冤大頭,知味閣之中的菜難吃,還會白白地送銀子不成?”
掌柜的說著:“難道不會?整個長安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搭上安遠侯府,卻是沒有門路的。
如今安遠侯府的千金開了酒樓,有心人豈不是可以明目張膽地去那知味閣之中多點菜,討好安遠侯府?
長安之中的官員,怕得罪安遠侯府的,豈不是都去知味閣之中用膳了?”
李氏嘲諷著自己夫君的多想,“當今陛下圣明最恨貪官,若真有這樣的事情,到時候我就讓我的姐夫找幾個御史狠狠地告安遠侯一狀!”
……
喬錦娘不曾想,酒樓第一日的生意竟然如此之好,光是龍井蝦仁就將今日份的蝦都給賣完了。
是以,她帶著糯米去榮王府上的時候,心情也是極好的。
只是一踏入麒麟苑,見到了在哭的團哥兒,喬錦娘的好心情便一落千丈。
連連過去從陸宸手中接過團哥兒,“娘的心肝兒,怎么哭了?”
團哥兒見到喬錦娘帶著奶氣地告狀道:“娘,面人娘不見了,爹爹搶走了。”
喬錦娘怒視著陸宸,“你多大的人了,還搶兒子的面人?”
陸宸皺眉,“不是我搶的,他連睡覺都握在手中不松手,這么熱的天面人化了他在馬車上睡著時壓扁了。”
團哥兒委委屈屈地道:“爹爹搶,團哥兒不松……”
團哥兒還說不了幾句完整的話,喬錦娘算是聽明白了團哥兒的意思。
是陸宸要去搶他的面人,所以團哥兒才緊攥著不放手的。
喬錦娘瞪了一眼陸宸之后,擦去團哥兒眼角的淚水。
柔聲勸慰道:“娘親再讓師傅給你做一個,不哭了,娘親不是還給你做了香囊嗎?香香的,團哥兒怎么不戴呢?”
團哥兒眨巴著靈動的桃花眼,“爹爹,戴了。”
喬錦娘望過去,陸宸今日穿著月白色圓領袍的腰間,掛著的正是她繡了一個小老虎的香囊!
喬錦娘怒罵道:“無恥!快還給團哥兒。”
整個院內,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陸宸坐在院中的圓凳上,道著:“我的呢?”
喬錦娘愣了一會兒,不知陸宸的意思。
陸宸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往年,都是我先得到香囊的,我以為這個香囊是我的,既然這個是團哥兒的,那我的呢?”
喬錦娘冷笑著,“你長的不好看,想得倒挺美的。”
這狗東西,妄圖貶妻為妾,怎么會覺得她還會給他縫制香囊?
白日做夢也夢不到這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