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家齊王妃對如今的先生滿意得不得了,他還是不要多生是非的好。
肅王卻是道:“可是太子太師受此大辱,告病幾日了……就算是珍哥兒想要他教導,他也沒有辦法教導啊!”
“父皇,心病還需心藥醫,求父皇為太師做主。”
惠臨帝對著陸宸道:“太子,依你之見呢?”
陸宸拱手道:“太師一大把年紀了,既然病了,那就告老還鄉吧,至于若是肅王兄看不起太子妃尋得先生,那就讓珍哥兒另找賢明教導就是了!”
陸宸這話,可是讓滿朝堂皆驚的,上回為了太子妃得罪了武國公府,這一次,竟然為了太子妃,連太子太師都能夠隨意鄙棄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被美色所惑?
眾臣把目光紛紛看向了安遠侯。
陸宸聲音有力地道:“太子太師對太子妃不敬在先,太子妃大度不計較。
皇兄竟然還要為太子太師做主?況且太子妃所尋的師父乃是父皇與孤的恩師,紀望奎大儒。
肅王和蘇御史既然覺得帝師都不配教導皇長孫,那就不必把皇長孫送過去,聽聞皇長孫確實已經兩人不去上課了。”
滿朝堂的官員們驚訝不已,怎么會是帝師紀望奎?
紀望奎已是八十高齡,怎么還會收這么一群年幼的徒兒?
齊王心臟直跳,幸好幸好,剛才他沒有答應肅王,否則他怕是進了齊王府就該橫著出來了!
惠臨帝看著底下腿軟的齊王,嫌棄得很。
惠臨帝道:“太子太師不敬太子妃一事,皇太孫早就告知了朕,不過是太子妃念在太師教導一場的份上,大度罷了。朕也準了太子太師的告病還鄉。”
肅王道:“可是父皇,太子太師就算有所頂撞,也是太子妃不許皇太孫練字在先,可憐太師一心為了教導皇太孫,看中他才教他練字的……”
陸宸對著肅王道:“皇太孫早已說明緣由,太過年幼習字對日后的手骨長成不利。”
“可是太子難不成不是三歲就開始習字了嗎?”
肅王問道:“昀郡王珍哥兒也是三歲就開始習字的,能有什么不妥的?”
陸宸道:“孤雖然是三歲習字,可是不曾寫過字帖,而太子太師要求寫得是字帖,這對書法多有不利。
柳大家也曾經說過,時下眾人為了書法,多得是讓三歲孩子練字帖,殊不知這三歲開始練字帖只會越練越差,到了五六歲時開始臨摹才是最好的。”
論書法造詣,滿長安,不滿天下也無人能比得上柳大家,也無人能比得上柳大家的傳人太子殿下。
他這么說了,肅王連反駁之語都找不到。
……
長安的茶坊之中,佟盈盈淡淡地抿著茶,等待著宮中肅王傳來的好消息。
懷王不行,楚王不行,魯王因著簡家落罪被陛下不喜,前些日子里她好不容易見到了齊王,卻見到了兇橫不講理的齊王妃。
不過,許是上天都在幫她,讓她遇到了一個人回肅王府的陸珍……得知了太子太師之事。
而陸珍的外祖父蘇御史,以前是她父親的屬下,佟盈盈自然可以好好得利用一番。
佟盈盈對著丫鬟道:“以往我都將目光放在了王爺們身上,可是當今陛下身體康健,說不定可以等皇孫們長大。
陸珍雖是肅王庶出,可也占據了皇長孫之名。更要緊的是,他極為聰慧好學,這一次,必定能讓陛下對陸珍的好學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