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華長公主府中。
靜華見到三日不來的林墨,迎上前,入了他的懷中道:“最近宮中竟有這般忙?”
林墨:“新律法敲定本就不是一樁易事,是以忙了些,聽聞前幾日你去了我家?”
靜華點頭道:“岳老夫人拜托我去和秦渺渺提親,若是秦渺渺能和岳戰在一道,你也可放心了,岳戰此人……”
聽聞岳戰,林墨便黑了臉,“你和岳家還有往來?”
靜華說著:“岳老夫人到底是長輩,她來拜訪我豈能視而不見?我倒覺得可以考慮考慮撮合秦渺渺與岳戰一番,岳家是武官世家,岳戰又是戰功赫赫……
到了隴西,秦渺渺在隴西便是頭一個尊貴的夫人,底下無人敢去欺她辱她的。”
林墨道:“此事你決定便可。”
長公主府外。
岳戰看著里面亮著的大殿,不由得想起幼時見過的靜華……一眼難忘。
剛要回身,就見到了乘坐轎子而來的秦渺渺,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捧著朱紅色繡著白鶴的右相官服。
岳戰透過燈籠的光芒,只見這秦渺渺的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賢字。
“你倒是賢惠!”
秦渺渺福身道:“岳將軍這不也是挺閑的的嗎?那日在榮王府之中,福安郡主暈厥,我沖撞了岳將軍,事出緊急還望岳將軍莫要怪罪!”
岳戰見著她小小年紀一臉平靜的模樣,便上前道:“現如今,因你那一句福安被我給嚇暈了,本將軍的婚事受阻,現如今你的一句莫要怪罪,就想我諒解你?”
“那要我做什么,岳將軍才能諒解呢?”秦渺渺問著。
岳戰道:“做好你的林夫人,不該肖想得不要肖想,也別對靜華不敬!”
“公主乃是陛下的姐姐,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公主殿下不敬的。”
岳戰道:“那你也少做這些面子功夫無用功,也別來長公主府門口礙著靜華的眼。”
秦渺渺之所以來長公主府門口,不過也是求個好名聲,讓那些看笑話的人笑不出來罷了。
還有便是讓林夫人對她愧疚一些,林夫人心存愧疚了,會少提一些子嗣一類的事。
秦渺渺透過燈籠的光,細細打量了一番岳戰,岳戰身材魁梧但容顏也是俊朗的,并不比林墨差到哪里去。
“你既然對長公主殿下這般癡情,那當日為何還要答應和離呢?”秦渺渺不解地問著。
即便駙馬不能是權臣不能有兵權,可當日里岳戰的的確確是娶了靜華的,只要不和離,任憑那些老臣多說什么都無用。
況且,皇室也做不出來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之事。
岳戰看著里面道:“她不喜歡隴西,強行留著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秦渺渺琢磨著岳戰的話,便福身告辭,回去了林家。
……
造船記在民間議論紛紛之時,新律法也就此出爐。
一來取消舉孝廉之說,大棠開國一來因有科舉制度,舉孝廉漸漸的沒有幾人,但也不是全然沒有。
造船記之中的便宜兒子因著辦了一場極大的喪事而被舉孝廉,諷刺至極。
二來對于父母子女的贍養做了明確的劃分,三來便是父母殺子為重罪,以往父母殺子因有孝道不算重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