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就跟她們說神父讓你來守樓梯口哦，神父或者教皇那邊有重要任務安排她們去做。”
秦星歡貼近少年的耳朵，小聲叮囑道。
陸昀辰垂眸看去，感覺有溫熱的氣息從頰邊略過，他似是而非道：“姐姐欠我一次女仆裝哦。”
“嗯？”
就在秦星歡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的時候，陸昀辰已經越過她走向樓梯口的兩人人。
秦星歡立刻集中精神力觀看現場。
“兩位，晚好。”
陸昀辰掐著嗓子，捏住裙擺，優雅地跟女仆彎腰行禮。
“神父吩咐兩位前去教堂，似乎有非常著急的事情。”
少年低著頭，兩頰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他的臉，讓樓梯口的兩位女仆看不清楚。
只能憑借少年著急的聲音預測到任務的急切。
“這……”兩位女仆對視了一眼，看著面前比她們高一個頭的女仆，心中總有抹怪異揮之不去，但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這么晚了，神父會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左邊的女仆更加警惕一些，她攬住右邊女仆的身子，朝陸昀辰質問道。
“好像關于教堂‘下面’的事情呢。”陸昀辰靠近右邊的女仆，悄聲道。
殷紅的嘴唇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女仆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您要去晚了，神父怪罪下來，可不好受呢，這里有我守著就夠了，您快去吧。”
陸昀辰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看似十分為女仆著想。
女仆聽見教堂下面，頓時機警起來。
“既然任務如此緊急，那這里就拜托你了。”
陸昀辰微笑點頭，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自覺地站在了樓梯口。
女仆們托起衣裙，匆匆跟陸昀辰行禮后，往城堡外走去。
等女仆們的身影看不見后，陸昀辰才松了口氣，他恢復了原來清越的聲線，朝藏在拐角的秦星歡招招手。
“姐姐，可以過來了。”
秦星歡立刻跑過來。
“演技不錯呀，陸小女仆。”
她激動地攬住少年的肩，當那個女仆不答應的時候，她都已經準備好用小綠芽的藤蔓了，幸好陸昀辰反應及時。
“這也可以說明一件事。”
陸昀辰抬起驕傲的頭顱，道：“這群女仆也知道教堂地下的事，那她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姐姐，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女仆還有很多是異能者？”
秦星歡打開手電筒，帶著陸昀辰緩緩走上樓梯，聽見少年的話便接了一句。
“所以這個禱告會應該是個大型洗腦現場。”
“姐姐，你也猜到了？”陸昀辰聽見，眼神微亮。
“線索都擺眼前了，當然能想到。”秦星歡專注地盯著樓梯，小心翼翼地沿著墻邊向上。
城堡的樓梯不像人們印象中的旋轉樓梯，而是筆直如梯子一般，每塊樓梯磚都刻著繁復的經文。
陸昀辰提著裙擺，亦步亦趨地跟在少女身后。
手電筒冰冷的白光照射在四樓的地板上。
霧白色的布鋪滿了四樓的家具，這里沒有女仆，只有微涼的穿堂風鼓動著陸昀辰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