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檀怪怪地看他一眼,輕飄飄地說:“這點小傷口,倒還不至于,你多注意點就行。”
“對了,這還是你上次在楓林給我的藥,是止血圣品,我將它還給你。”
穆淮疑惑:“你當時的傷那么嚴重,這藥還原封未動?”
霍檀被他問得一噎。
她穿越過來后,傷口快速愈合,壓根就不需要用藥。
她氣定神閑:“我自己會醫術,自然有辦法。”
穆淮好暇以整地看著她:“怕我害你?還是將我當成楓林案的幕后策劃人?”
霍檀頓了頓,淡笑:“清者自清。”
穆淮一怔,笑言:“這不應該是我的臺詞嗎?”
她笑而不語。
“霍將軍果然是聰慧,說得本王無言以對了。”
霍檀挑眉。
這關聰慧什么事?
這事即使不是他,也可能是他的兄弟。
雖然天家關系復雜。
可怎么說他們是親的,而她與穆家不過是君臣關系罷了。
穆淮瞅著她極其細微的神色,將話題挪開:“包扎吧。”
霍檀回過神,利落地從藥箱拿出一捆紗布。
“你什么時候開始行醫的?”看她攜帶的藥箱,裝得滿滿當當的,他又開始疑惑。
“到現在為止,我看過的病人只有兩個,你是第二個。”
“可惜本王不是第一個,不是唯一的一個。”
“第一個是我姐姐,你是唯一的男子。”
霍檀垂眸裁剪著紗布,隨性地回著他的話。
“唯一的男子!”清淺低沉的嗓音重復著她的話。
霍檀抬了抬眼。
穆淮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藏著狡黠與邪妄。
霍檀撇了下嘴角。
自己剛才是腦子被門夾了吧,干嗎跟他解釋,還說那樣令人遐想的話?
“你是暫時唯一的男病人。”她淡淡補充,神色坦然。
霍檀拿著紗布示意準備包扎,穆淮配合地坐直身子。
“暫時?”穆淮似有不悅,語氣冷沉幾分,“霍將軍既然被傳有斷袖之癖,就該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以免落人口舌,對整個霍家不利。”
說得如此嚴重。
唯恐天下不亂!
霍檀不想搭理,默默地替他包扎。
垂首時,額頭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鼻尖。
她觸電一般連忙往后縮,手中的動作依舊流暢。
穆淮靜靜地看著你她,一抹極淡的清香混在藥味中,徐徐散開。
屋外雷聲轟隆,大雨漂泊。
閃電劃過天際,映照在昏暗的室內,將她的沉靜看得更清。
他微勾起唇角。
霍檀,霍世子,霍將軍…
性情與以前略有不同,遇事不再迂腐愚昧,還會精湛的醫術。
她身上的謎團,似乎越來越多了。
傷口包扎好,霍檀舒緩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她與他拉開距離,站在床榻邊,周身頓覺輕松些許。
“留下一起用晚膳吧,雨這么大,淋濕了總不好。”
這時候知道雨大了。
她來的時候也是傾盆大雨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