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的半邊身軀,就這樣半遮半掩的。
說實話,這種姿態比那種什么都不掛的,更有種致命的誘惑。
關鍵是他那張泛著邪氣的臉,好看得不像話。
長得好看就罷了,身段還好,簡直了!
霍檀滾了滾喉嚨,默念著清心咒。
再好看,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她得有定力有原則才行。
她調整氣息,拿著藥和紗布走近他。
并不是第一次替他處理傷口,霍檀姑且還能平靜面對。
穆淮閉著眼睛,頭靠在一側,與她沒有隔得那般近。
霍檀給他清理瘀血時,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在隱忍著疼痛。
“放松。”
他睜開眼睛,深深地看著她。
她以為他是傷口痛?
其實他是情動。
或許謝景楓說得對,他就是一頭發情的野狼,恨不得朝霍檀撲過去。
“不能放松怎么辦?”他低沉地開口,語氣慵懶。
霍檀挑了挑眉,抬眼看他:“你試著調息,把瘀血清除后涂藥就好了,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一忍就過去了?”穆淮眸子里隱著幾分戲謔,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霍檀嗯了一聲,垂下眼瞼小心翼翼幫他處理傷口。
穆淮的眸子里暗流涌動。
忍一時,只會讓他再次近距離相處時,那些異樣的情愫更加洶涌。
初見她時,只覺得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霍將軍,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
再見她時,仿佛哪里不一樣了。
直到后來他確定了一些事情,內心的情緒是排江倒海的。
霍檀不知道此刻的穆淮,思緒那般復雜。
她微凝著眉宇。
相比上次胸口的傷,穆淮這次的肩傷嚴重許多。
她瞄了眼他的舊傷,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前幾日打虎時,明明裂開那么嚴重。
今夜激烈地打斗過后,加上雨水的浸泡,傷口卻愈合得很好。
她淡淡地問:“殿下似乎對恢復傷口有奇效?”
穆淮收斂心神,笑了笑:“你那日喝完藥后剩的殘渣,效果極好,這傷口已經好多時日了,有你的精心治療,終于痊愈。”
“你這是強行解釋。”
“我說的是事實。”
霍檀半信半疑地瞟了他一眼,靜默不語。
良久后,一切處置妥當。
霍檀輕舒一口氣:“你這算是得償所愿嗎?說要負傷回去,就真的受傷了。”
穆淮凝著她額頭細微的汗珠,心底騰起陣陣暖意:“我覺得這傷很值得。”
她抬眸,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那張盛世美顏就在離她幾寸遠的地方。
馬車偶爾的搖晃,讓他們的距離更近。
呼吸仿佛都糾纏在一起。
他渾身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存在感,身上混著藥味的男性氣息。
簡直讓人沒有抵抗力,想犯罪。
霍檀眸子微沉,拉回混亂的心神:“當然值得,你拒婚然后被天風寨收拾一頓,合情合理。”
他輕聲笑著,坐直身子朝她又近了幾分:“拒婚被收拾,這理由也不錯。”
霍檀被他逼得往后靠,他卻沒有讓步的意思。
她眸子里有一絲慌亂。
“淮王殿下,你注意保持距離。”
穆淮瞅著她精致的面容,許是要遮住原本肌膚,涂了一層顏色偏暗的脂粉。
若是不細看,還真難以發現。
“做不到怎么辦?你是大夫,可有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