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檀避開他的手,連忙搖頭:“我涂了藥,皮外傷沒事,我下手時有注意到分寸。”
先不說男女有別。
她身上除了自己造成的傷,還有他制造的一些痕跡。
怎么能讓他看到?她會無地自容的!
穆淮凝視著她,輕蹙劍眉:“你傷成這樣,我感覺有些心疼,為何最后還是考慮我的清白了?”
霍檀啞然,靜靜地看著他。
清白…
那東西,他們都已經沒有了。
她斂下那點心虛的感覺,輕聲咳嗽兩聲:“殿下說笑了,我要你給我找女人,可是你無動于衷,我再怎么樣,也對男人下不了手啊。”
穆淮勾了勾唇,覺得今日的她有點不一樣了,是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她,他似乎更加喜歡了!
想到她體力不支,還有點發燒,沒有再調侃她,問道:“你還有點發燒,是前夜淋雨感染風寒了嗎?”
霍檀微微一怔:“嗯,可能是吧,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毒肯定是解了。
也不存在沒有徹底,她是在毒完全解了后才罷休的。
她微微垂斂,掩飾眼底莫名的神色。
有了肌膚之親,霍檀覺得看著他,就能浮想聯翩。
以后清心咒只怕是要經常念了。
穆淮凝視了她一瞬,心中對她很是擔憂:“傷真的沒事?流了很多血。”
她淡淡一笑:“我是大夫,你放心吧。”
他見她有些憔悴,于是緩緩起身:“你再休息一會,我去讓廚房弄點補身子的食物來。”
話落,他淡定從容地出了門。
神態舉止皆矜貴優雅,豐儀無雙。
霍檀扯了扯嘴角,該補身子的是你穆淮才是呢!
她望著他逐漸遠走的身影,思緒飄渺。
腦海中浮現的皆是昨夜與他纏綿的畫面。
一幕幕的,揮之不去。
某處的灼熱刺痛感,也在提醒她昨晚的瘋狂與激烈。
她頓時感覺臉頰滾燙,心尖陣陣顫動。
還好,穆淮已經出去了。
沒有見到她這般模樣。
霍檀定了定神,從袖中拿出銀針,清澈的眸子深沉下去。
其實忘了才是最好的吧!
不用老是想著那些畫面,不用擔心以后如何面對他,不用擔心癡迷與他在一起的感覺…
她抬起的手忽然頓住,光靠她的銀針還不行,需要運功輔助才能忘卻。
而且事情剛發生時,效果是最好的,現在似乎已經晚了。
唉!
她輕輕嘆氣!
算了,穆淮那樣的人間絕色,不光看著養眼,至少她心里也是不排斥的。
她記著就記著吧,反正自己不會纏著他要他負責。
“霍兄,你要干什么?是毒還未解清嗎?需要扎傷自己?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門口傳來謝景楓的驚呼聲。
他快速進屋,將水盆和洗漱用品放下,整個人咋咋呼呼的。
霍檀猛然拉回思緒,眼皮跳動著,淡淡地跟他解釋:“我只是有點頭暈,準備施針緩解一下。”
“真的嗎?”謝景楓以為她沒有得到穆淮,心里想不開呢。
她嗯了一聲:“真的。”
想不開?那是她身上不可能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