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檀,我以前對你做過這樣的事嗎?”
穆淮低啞磁性的嗓音徐徐響徹在耳畔。
霍檀猛然心悸,將臉挪開與他對視著:“怎么可能?我們怎么能做那種事?你今夜已經是觸碰底線了。”
她盡量鎮定,裝作若無其事,酒也徹底醒了。
他瞅見她臉色蒼白了幾分,眉宇的疑惑更甚:“我總覺得親你的那感覺似曾相識,甚至還有更模糊的,七零八落的,卻一時拼湊不起。”
穆淮只知道,他想要她的意識越發強烈。
霍檀暗暗悲催。
她的催眠術自認為是沒問題的,怎么到了穆淮這里,就出現紕漏了?
終究是她低估了他嗎?
她的腦子快速運轉,眸子一亮,理直氣壯地胡扯:“殿下有臆想癥,有些畫面可能是你自己設想出來的。”
穆淮否認:“可那種感覺特別真實,不像是虛幻的情景。”
霍檀又說:“那你肯定是做夢,春夢!”
他微微一怔,瀲滟水光的桃花眸似笑非笑:“你是說我在做春夢,夢里跟你一起?”
霍檀覺得,她臉上的水珠都要被燙熱了,可是為了消除他的疑慮,只能厚著臉皮一頓胡扯。
“夢境有時候會如同身臨其境,而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除了這個解釋,我也說不出其他了。”
穆淮輕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倒是事實。”
霍檀說:“總歸還是殿下的臆想癥嚴重了,改日我再給你換個藥方。”
穆淮的笑意更深,不要臉地說:“不用,我發現跟你親近后,腦子里就能依稀有些片段,既然想不起,那我一次次地試就行了。”
還要一次次地試?
霍檀整個人懵住,穆淮的心思百轉千回,迫切地想要再次聯想到那些畫面。
于是,他的手放到她后腦勺處,低頭又朝她吻去。
“霍兄,霍……”
霍檀吐血的心都有了。
謝景楓是與他們命中相沖嗎?
洛水這么長這么寬,他都能撞上,這運氣連她都無語了。
穆淮的手搭在霍檀的肩膀上,眸子里的欲逐漸消散,心里默念著清心咒。
謝景楓只露出頭,望著不遠處相偎相依的兩人,一時語塞。
他緩緩游了過去,裝作什么也沒看見:“好巧啊,不如我們一起游到船那邊去。”
霍檀笑著點頭:“好。”
穆淮松開她,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管是不是夢,我都會努力去回想的。”
她怔了一瞬,淡然地說:“夢境而已,殿下何必糾結?”
“因為很美好,還很**…”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穆淮看似儒雅,竟然是這么狼的啊。
霍檀覺得沒法再說下去了,把話題轉開:“上船去吧,他們應該都回去了。”
穆淮徐徐低笑,輕聲說好。
霍檀一頭扎進水中,朝著游船靠近。
謝景楓難得與他們有一決高下的機會,游得也很拼命。
穆淮緊隨著霍檀,猶如水中魚兒,歡快地游動。
謝景楓對霍檀的速度是驚嘆不已,自己拼了半條命都落下一大截。
靠近游船時,一陣熟悉的琵琶聲隨風傳來。
霍檀輕蹙著眉,爬上船后,朝著聲音來源瞅去,眸光一分一分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