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蓁輕描淡寫地問:“你這兩日有看到謝景楓嗎?”
“怎么了?”
“隨便問問。”
霍檀盯著她的臉,偽裝出來的滿不在乎,應該更加痛苦吧。
“還過幾日,不必再扎針,吃一段時間藥就能痊愈,你若是有話要問,自己去找他吧。”
霍蓁眸子里閃過一抹喜色,隨后又黯然:“霍檀,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
“我心疾治好后,你別跟其他人說,就說只是好轉。”
霍檀疑惑:“為何?病治好不應該是好事嗎?”
霍蓁思忖一瞬后,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樣:“以后如果要拒絕他,我似乎沒有多少理由了。”
霍檀挑眉:“真要拒絕,何必要理由?”
霍檀牽強地笑了笑:“謝景楓不是容易拒絕的人,就是霍家與謝家水火不容,他都不在乎,唯有我心疼難忍時,他才會讓步。”
原來是這樣。
回想那天他們在院子里爭吵,霍蓁發病,謝景楓那副心急如焚的樣子,霍檀頓時理解。
“不說倒也可以,但你考慮清楚了,真的能放下?”
霍蓁緊抿著唇,眸光氤氳。
霍檀也不追問,感情這事最是復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講清楚的。
她開始以為,霍蓁與謝景楓相戀的日子不長,要斬斷情絲該是不難才對。
可她還是天真了,感情的深淺并不是時間的問題,看霍蓁這樣子,恐怕是情根深種。
良久后,霍蓁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理智與感情總是讓我糾結,這種折磨讓我很痛苦很難受。”
霍檀讓她躺下,在她頭上輕輕按著:“你別老是去想這些,車到山前必有路。”
霍蓁趴在床上,心思錯綜復雜,道理都明白,真要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霍檀靜默下來,她都不想此時說謝景楓,他的想法簡單,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倒是快活。
還有心思去關心其他女子是不是兇手。
想得太多在乎太多,注定就要更累更苦。
從霍蓁房里回來后,采苓給她熱了點飯菜。
霍檀吃完飯,沐浴完,叫來采苓:“你去查一下青瀾的底細,她如今在大理寺,跟一個命案有關。”
采苓頷首應允:“是,將軍,秦公子回京都了,正配合大理寺查楓林案。”
霍檀揉了揉眉心:“不是秦家,這只是一個程序罷了,畢竟我說的大理寺不能直接做斷案依據。”
能把那些芝麻綠豆的事放大,也是絕了。
采苓贊同地點頭:“秦公子回來,就如那些人的愿望了吧,估計接下來就是上演搶人大戰了。”
霍檀淺笑:“他是香餑餑,這很正常,不過他生性淡泊,不是誰都能說動他的。”
采苓再次贊同:“確實如此,恐怕只有將軍才能讓他動心吧。”
霍檀微微一怔。
秦熠對原主的感情也是微妙的,他很多事情也是因她而做。
處理這些關系,還是有點頭疼啊。
霍檀覺得很疲憊,示意采苓退下。
采苓笑著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屋子。
霍檀倒在榻上,大概是太累,加上一夜未睡,很快就入了夢鄉。